全露出湖面之前,便是要決定今日進入的十二人名額了。
早在之前,他已看清了這裡修士分布,中年儒生走後,加上他一共十八人,這裡最弱的就是自己和那名書僮,都是孤身的築基中期修為,然後就是由二名築基後期帶領的五人小組。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名書僮在今日要進入時,應該不會有人敢阻攔,因為誰也不知道中年儒生到底在不在附近,甚至屆時中年儒生回歸也是說不一定的。
那麼書僮就此占了一個名額,剩下所有人中,那兩名假丹境界的修士是目前這裡修為最深的,當然也不會有人與他們相爭奪。
餘下除了李言外,基本都是擁有著築基後期和大圓滿修士存在的小隊,當然他們的隊伍中也有築基初期和中期,但整體戰力肯定是由最強修士決定。
這樣算下來,好巧不巧十八人中,便把由二名築基後期修士帶領的五人小組和李言排除在了十二個名額以外。
現在看來,那五人小組知道今天爭奪無望了,直接便是捨棄今日進入的打算,但李言必須今日是要進入的。
李言當然不會原因在這裡浪費時間,他若沒到紅楓潭也就罷了,那時想多也是無用,既然到了這裡,那麼遲一天進入,得到赤母精的變數就多了一些,當然是越早進入越好了,這樣算來,他便是要搶奪一個名額才可了。
心中鬱悶歸鬱悶,李言臉上毫無情緒波動,既然自己趕上了人多的時候,今日誰擋也不行,哪怕是暴露實力也要進入,只是現在李言並沒有最先過去,他也不急於一時。
就在眾人議論聲中,湖面下的黃光越來越亮,一個閃著金光物體已有了輪廓,好像是一扇門框的頂部正湖底映射出來。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射向了湖面中心處,在眾人紛紛凝目觀看時,那人已立在了湖面上空,正是站在湖邊一直凝望水面沉思的假丹修士。
此人年約五旬,是一名灰衣老者,頭髮已然花白,面若古銅,早已有了滄桑寫滿臉上,但腰背依然挺拔。
「既然各位道友都在謙讓,那麼段某便是做了今天入內第一人吧,不知各位道友是否有意見?」
就在段姓老者開口說話時,下方已然有人說道「是『重鎖掛天』段未然,這也不出意料之外,這裡可沒有幾人是他的對手,在沒有其他修士再來之時,他的早在進入名額之中了。」
「那是當然,段道友雖是散修,習得可是一門古老仙術,功法通天,若非他性格孤傲,又曾經」那些人雖然說話聲音極小,並沒有刻意避諱外人,這裡都是修仙者,包括李言在內當然都是聽的清楚,只是有一人說到最後卻是住口不再繼續說下去。
李言早已注意到了此人,誰讓此人是這裡不多的二名假丹修士之一呢,而且此人的靈力凝鍊厚重,比另一名假丹要高上一二籌的樣子,一看就是在假丹之境沉浸了許多年。
下方議論之聲顯然段未然也是聽到時了,但他依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就是靜靜的立在空中,心中卻是一嘆,若非早年變故,他恐怕也是有希望進入金丹的,畢竟他得到乃是一門古老修仙傳承。
現在眼看大限已至,此番入得紅楓潭下宮殿,他要去一處地方,在那裡也許可以壓榨出自己最後的潛能,不成金丹,那麼他會永遠留在裡面了。
只是他也知道,紅楓潭下宮殿雖然與世隔絕,但裡面法則之力一點也不會減少,即便是自己壓榨出最後的潛能,但能否接下天劫,都是二說。
他乃一介散修,無論是修煉資源,還是請人護法,那代價都是相當大的,他是提供不出那麼多靈石的。
修仙者有修仙者的悲哀,貓三狗四,無論是何人,也都會有著自己的好友,段未然不是沒想過請好友免費護法,可是唯一的好友已然被淨土宗徵調走了。
老友走的匆忙,走時只是含糊說聲此去短則三五年,其餘則是沒有透露任何有用信息,以段未然的老練,自然猜出老友未說之話的意思。
他能猜出好像老友是出去執行淨土宗什麼秘密任務才是,此項任務應是凶多吉少,以老友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