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運微微一笑,道:「我姓方,先說葛憶明。他身為進士,自然不是蠢人,身為景國人,幫慶君說話,自然有他的原因。若是我所料不錯,他開口之後,指責花青娘的景國人會變少。」
張總是點頭道:「的確是這樣。」
方運微笑道:「傳聲筒。葛憶明這是在當慶江商行背後大貴人們的傳聲筒,警告某些有一些地位的人,整個慶江商行都在支持花青娘,甚至整個慶國的力量也都會支持,讓那些人小心一些。葛百萬非同一般,他定然會知道自己侄子做錯與否。此事差不多過了三四天,若葛憶明刪掉自己在論榜的話,就說明這句話只代表自己,但現在依舊在,說明他也代表葛百萬在說。」
「他如此做,豈不會被寒門子弟唾棄?」
方運微微一笑,道:「那我要說三件事。」
「第一,象州不僅有人支持景國,還有人支持慶國,那些厭惡景國的人,會毫不猶豫支持這位葛憶明。你要知道,天底下總有一部分人,他們原本是因為厭惡景國無能的官員,繼而厭惡整座景國,厭惡所有景國人,從而甘願當慶國人的奴隸,根本不明白,他們的行為,其實和那些無能的官員一樣,都在危害景國。另外,很多人羨慕他的家世和錢財,從而對他有好感,並不在乎他說什麼。當然,有一說一,他靠財富家世獲得仰慕,和那些因為相貌出眾被人喜歡又有什麼區別?並無區別。愛富是人之常情,只要不嫌貧便無傷大雅。」
許多讀書人輕輕點頭,沒想到這個童生看事情如此透徹,而且看樣子是位謙謙君子,即便反對葛憶明,也沒有什麼仇恨言辭。
張宗石來了興趣,道:「第二呢?」
整層酒樓鴉雀無聲,連掌柜的也停下打算盤,走向方運,想聽得更仔細。
「第二,寒門子弟的唾棄算什麼?寒門子弟的唾棄能讓他損失什麼?他不怕!那他怕什麼?怕葛百萬,怕慶江商行背後的那些大貴人。寒門子弟的唾棄,非常無力。就如同前幾天流傳出來方虛聖的話,大概意思是說,當百姓與官府的力量差距過大,無力制衡官府,那麼,官員就不會在乎百姓。同理,葛憶明並不在乎我們的唾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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