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官厚祿,榮華富貴享之不盡,楊宋奴焉能不盡心竭力地配合?」
「陛下真是神機妙算。不論是楊初還是張重華,他們都認為咱們的目標是西涼,可是誰又曾想到,陛下你的真正目的是要掃滅仇池呢?」
「滅一個兵馬不過數萬的小國不值一提。」
冉閔擺了擺手道:「話說回來,秦牧,刺殺張重華的事情成功了嗎?」
「失敗了。」
秦牧一臉陰霾地道:「沒想到張重華身邊的侍衛居然如此厲害,而且西涼的情報機構似乎不弱,咱們的刺客剛剛進入姑臧城不久,就被發現了。一十二個刺客,都死光了。」
「哼,張重華不同於楊初。楊初是被自己的親信內侍殺死的,但張重華可不一樣!」
冉閔眯著眼睛道:「算了。暗殺,固然是一種一勞永逸的辦法,但是未免太過無趣了!眼下在朕看來,能配作為朕的對手的,只有三個人。」
「噢?不知道是哪三個人?」
「拓拔什翼鍵、桓溫和慕容恪。」
「陛下,你口中的三人,除了拓拔什翼鍵之外,可都是人臣啊。」
「人臣?現在是人臣,日後就說不定了。」
冉閔在椅子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說道:「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變化龍!」
「金鱗……化龍?」
「是啊。秦牧,你可曾聽說過鯉魚躍龍門的故事?」
「略有耳聞。傳說中黃河鯉魚跳過龍門,就會變化成龍。陛下,你是想說桓溫與慕容恪日後遇到風雲,也會化龍?」
「何必化龍?」冉閔感慨頗多地道,「當年朕做羯趙的權臣之時,就連龍都能屠戮,生殺予奪,所以說不化龍也能爭霸天下。秦牧,秦始皇號稱祖龍,所以我華夏曆朝歷代的皇帝都是龍的化身,但你可知道龍的變化?」
「陛下是在考校我嗎?」
「算是吧。」
「這個,臣還是說不準。」
「哈哈!連你這個博學多識的人都說不準,估計普天之下就沒有誰說得准了!秦牧啊,你少在朕的面前打馬虎眼,昔日朕與慕容恪煮酒論英雄,也曾說過這龍之變化。」
冉閔淡淡的道:「當時朕說龍能大能小,能升能隱;大則興雲吐霧,小則隱介藏形;升則飛騰於宇宙之間,隱則潛伏于波濤之內。但現在,對於天下英雄,對於這些朕的對手們,朕倒是有了一番新的見解。」
「願聞其詳。」
「財帛不能動其心,爵祿不能改其志,生死不能阻其行!這樣的人,莫說是我冉閔,天奈其何?」
這樣霸氣側漏的話語,秦牧卻能從中聽出弦外之音。
「陛下是想改變我大魏天下一統的順序國策?」
「不錯!」
知我者,秦牧也!冉閔的眼中帶著濃濃的渴望。
「秦牧,根據咱們原先的規劃。先滅秦,收復關中,然後掃滅仇池、西涼。但是西涼是一塊硬骨頭,輕易啃不下來,但代國不一樣!拓拔鮮卑雖然已經效仿漢人制度,進行了一些變革,但是逐水草而居的特性未變,他們在草原上來去如風,行蹤飄忽不定,可是我大魏的戰騎數十萬,何懼之有?只要給朕戰機,數戰而覆滅拓拔鮮卑絕非難事!」
聞言,秦牧搖搖頭道:「陛下,你這樣的想法實在是太過冒險了。」
「不冒險焉能成功?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不行。」
「秦牧。」
「不行!」
「子進!」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對於自己的這個絕對智囊,冉閔還真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秦牧就跟他的主心骨一般,如若沒有秦牧從旁協助,冉閔不知道會犯下多少的過錯。
冉閔哼了一聲,不爽地把被子往身上蓋好:「秦牧啊,這打西涼不是,打代國也不是,你讓朕就這樣繼續窩在大梁埋頭發展嗎?」
「時機還未成熟。」
「……」
「秦牧,你說的這個時機,要等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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