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他的後腦勺嗎?」
我和寶財皆搖了搖頭,問怪面人的後腦怎麼了,小道士一臉凝重說:「上面有孔……」
「孔?」我不解反問。。
小道士自顧自走在前頭,給了我們另一個悚然的答案,他說:「不應該說是孔,應該說是蟲眼!」
「蟲眼!」聞言,我和寶財異口同聲驚呼道。
小道士停下步子,回頭道:「蠻人的厲害處,是他們養的蠱蟲,這種東西很邪乎,要是剛才那人來找我們,那就麻煩了。」
我一聽到蠱蟲,只感頭皮發麻,以前一直覺得這只是傳說,沒想到還真有這事。
其實蠱蟲的民間說法很多,但無論哪種都是神乎其神的,比如我聽過的一種最厲害的金蠶蠱,它的傳說是將十二種毒物放於一個封閉器皿,讓這些毒物自相殘殺,最後強者吞噬其他毒物,煉成一副金黃色身軀,成為蠱中之王。
聽說這種毒蠱入胃,會齧噬人的內臟,你要驅除它,卻也不容易,因為這東西很邪乎,火燒,水淹皆是不死。這種變態的玩意想是入了人的身體,那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想到此,我打了個哆嗦,心想若那怪人真要找上門來,那真是死路一條了。
這樣一想,我便加快了腳步,小道士說,怪面人可能是一個飼蠱人,將自己身體奉獻給了蠱蟲。我聽他這一說,腦補了一下畫面,突然想到了曾經老醰在吃飯時給我強行說的一報道,說有一種非洲的嗜人瘤蠅蛆,據說它喜歡在婦女不潔淨的內衣褲上築巢,從而寄生在人的胸部,形成類似蓮蓬的巢穴,如果剛才那怪人的後腦勺也是如此,那對於我這種密集恐懼症的人來說,得自毀雙目了。
此時,天已泛黑,因為在林子裡見著了帶著敵意的苗人,我們不想生火,但著實不好認路,沒法子的情況下,我從衝鋒衣里拿出了打火機,這是老醰的寶貝,小道士見著這玩意的時候,一直問我是啥,怎麼自己會生火?我騙他說是更早時候的寶貝,叫火種,結果他信了。
我們每一步都很小心,也不敢貿然在這裡安營紮寨,說實話離墓穴越近,心裡的忐忑也就越強烈。不過,夜晚在林子走路並不像電視和電影裡放的那樣自如和方便,我們三人打算休息會兒,小道士的竹罐子裡還有水,我們分喝了,他又給我們撿來點野果子,說實話看到那東西,我嘴裡泛酸,實在沒有一點胃口。
這時候,樹丫上有什麼鳥呱叫了幾聲,震翅飛走,留下一個空洞的回音。咱三的心臟已經經不起一點風吹雨打,等確定只是一隻鳥飛走後,我們才鬆了口氣,放下警惕,。
寶財說要去撒個野尿,我開玩笑讓他小心別被什麼髒東西給抓走了,他聽心裡去了,非得在我們靠的樹後行方便。
這會一股騷氣沖天,我回頭咒罵了一句,不經意間看到了前方一個影影綽綽的暗影在樹後浮動,接著左邊也有什麼突然晃了一下,我聽到矮樹叢里「嗖」的一聲。
氣氛瞬間凝固,我看了小道士一眼,小道士壓著聲音和我說:「我們遇到麻煩了……」
我點了點頭,緩緩起身,這時候在樹後的寶財問我兩幹啥呢,怎麼悉悉索索的,他這嗓門也沒有忌諱,等到他回到我們的位置,我們用一種極其嚴肅的表情對著他時,他意識到不對,戰戰兢兢問我們道:「這……這是怎麼了?」
我說:「有情況,準備刀……」
他這時候已經懵了,所以刀抽的很快,完全沒有經過任何思考,而我為了保險起見拿出了槍,小道士則用他的桃木劍,我們三人各就各位,準備著黑暗裡不確定的東西出現。
只是敵人在暗,我們在明,如果是野獸,那我們就跑進了人家的地盤,準備給人做豐盛的晚餐。如果來的是苗人,那還不如給野獸吃了……
正想之際,黑暗中的嗖嗖聲越來越多,緊接著一條條暗影出現在我們面前。我心頭一個咯噔,暗想:真是不想什麼來什麼!
憑藉著微弱的火光,我們看到了樹後的東西,是苗人!他們穿著一身藏青色的衣衫,臉似蒼白融蠟,而最令人不舒服的是,他們的肩膀都耷拉著,頭特別大,那模樣像極了詭異的人像石雕。而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