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挽留你。
現在已經差不多了,該輪到你表態了。
皇帝登基的時候,三辭三讓;到第四次的時候,那是一定要上去的。
到你張居正這裡也差不多,如果你再寫拜辭的摺子,那就真的讓你回家了。
如果你不寫,那就代表你不願意走。皇帝會再發一份聖旨,讓你留下來。
聖旨裡面的話雖然說得客氣,一副小皇帝離不開自己的樣子,可是張居正卻感覺到了這份聖旨的不同。
具體哪裡不同,他還沒琢磨出味道來,但就是不同。
這個時候,張敬修也從外面走了進來,來到父親的面前恭敬的說道:「父親,接下來怎麼辦?」
這些日子,張敬修也沒少被騷擾,很多一起讀書的同窗或者交好的官員給他寫了很多的信,讓他勸說父親回鄉,理由給的五花八門。
有的說是為了孝道,有的說是為了名聲。每個人的理由都很充分,可是張敬修從來沒有在父親面前提起過。
因為那些人都有各自的理由,可是父親也有自己的理由。
醞釀了這麼多年的改革,終於打好了基礎;考成法推行了這麼多年,官場清洗了這麼多年,終於到了可以大展拳腳的時候。
在這個時候離開三年?
官場上的人事紛爭本身就最複雜,等到三年後回來的時候,估計早就變了天了,所有的心力全都白費了,想要推行後面的改革也不可能了。
所以不能走,父親絕對不能走。
張敬修理解父親,從來不在這方面勸誡父親。
他只是看著父親那一張老去數十年、布滿疲憊憔悴的臉,略微有一些心疼。
為大明鞠躬盡瘁的父親,終將何去何從?
沉吟了片刻,張居正說道:「你們都退下吧。」
「是。」游七和張敬修一起答應了一聲,隨後兩人就一起退了出去。
皇宮大內。
朱翊鈞活動了一下筋骨,將手中的奏本放下,隨後看了一眼陳矩緩緩地問道:「這份奏本是怎麼遞進來的?這個叫鄒元標的,不過是一個新科進士而已。」
「回陛下,」陳矩連忙說道:「據送進來的小太監說,當時鄒元標把題本遞給他的時候,說這是一份請假的奏本。」
「請假?」朱翊鈞冷笑道:「什麼時候,一個觀政的新科進士請假需要寫奏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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