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妹妹,也就是李向中之妻,他每月可以從當鋪領五百兩銀子。刺殺之事,非同小可,起初幾個月,他過得心驚肉跳,生怕有人秋後算賬,但一年多來,已逐漸習慣了這件事,開始在城內揮霍,過起了花天酒地的日子。直到前些日子,他聽說李傾城活著回到了金陵,劉小達便不淡定了,趁機潛入當鋪內,偷走了當時的底冊。
蕭金衍道,「現在,有人想殺你滅口。而能救你的,只有李傾城,這其中利害關節,你自己曉得吧。」
劉小達並不傻,他明白,對方是想拿到賬冊,然後去找出背後主使,這已是李家高層內部鬥爭,神仙打架的事,在決出勝負之前,他性命應該無虞。
「我怎麼能信你?」
蕭金衍道,「我會將你帶走,將你藏到一個對方找不到你、動不了你的地方,前提是,你得交出賬冊。」
半個時辰後,蕭金衍將劉小達帶回了秦淮河畔,他一擺手,一艘渡船過來,向游龍戲鳳畫舫走去。
劉小達道,「我明白你的好意,我平時也好這一口,但如今我受了傷,這種地方,還是少去為妙。」
來到畫舫上,劉小達只見上面有若干李家劍仆,並未見女子,心中還有些失望。蕭金衍道,「你且住在這裡,目前沒人敢動這裡。賬冊在哪裡?」
劉小達交代道,「七號當鋪一入門,有個太師椅,右後的腿是中空的,我將賬冊藏在了裡面。」
蕭金衍笑道,「沒想到,你倒是挺精明的。」
劉小達傲然道,「那是自然,我若藏在家裡,他們就是掘地三尺也能找出來,但藏在他們眼皮底下,燈下黑的道理,他們卻不明白的。」
由於賬冊丟失,這兩日七號當鋪戒備森嚴,入夜之後,蕭金衍試圖靠近那邊,隱約發覺對方有高手警戒,以他身手,若是硬闖進去,也有七八分把握,但做到不驚動對方,那就有些難辦了。
從李傾城那邊得知,三房那邊最近正在重新做賬,尤其是這七號當鋪,事關重大,一旦被他們察覺,對方哪怕拼命也要把證據毀了,蕭金衍不敢輕舉妄動,只得作罷,回善和坊與李傾城商議。
由於表面上與李小花關係鬧僵,李傾城與李小花之間通過劍仆青草傳遞消息,他早已得知七號當鋪賬冊失蹤之事,聽到蕭金衍的消息,道,「若能將賬冊搞到手,按圖索驥,就能找到三房的證據了。」
蕭金衍道,「你爹是一家之主,想辦一個人,難道還需要證據嗎?」
李傾城道,「正因為是一家之主,所以才按規矩辦事,不然,這麼大個家族,豈不亂了套?雖然都已猜出是三叔對我下手,但沒有真憑實據,一切都是空談。你趕緊給我想辦法,把賬冊搞到手。」
蕭金衍問,「我要的皇宮輿圖呢?」
李傾城從懷中取出一張圖紙,「你可知,今日我為了一張圖,冒了多大風險?」
「怎了?」
「我去書館,被李叔公考校了半日的學問,才趁他出恭之時候,潛入藏書閣,將圖偷出來,你趕緊記住,我明日還要還回去。」
蕭金衍打開輿圖,將皇宮內地形以及要找的地方牢記在心中,心中叫苦。
太極殿與麻衣劍客小屋,相距不過十餘丈,以他的修為,自己怕是不等靠過去,就被發現了。唯一的希望,就是希望李家祭祖之時,那位不知名高手與宮中宣旨的太監一起觀禮,自己才有可乘之機。
兩人繼續商議偷賬冊之事,蕭金衍想到了個主意,與李傾城說了,李傾城道,「可以一試,我在城內有一處宅子,明日讓青草帶你過去。」
臨離開之時,蕭金衍問,「院內可有吃的?」
「怎得,餓了?」
蕭金衍指了指不遠處的屋頂,「那裡還住著一位呢,你不怕他餓死在上面,弄得臭烘烘的?」
慈悲大師欲哭無淚。
他在這裡已經憋了一天一夜,四周都是劍手,他一動也不敢亂動,這期間,米粒未進,連口水都沒有,好在身體肥胖,抵抗力強,倒也堅持了下來。
蕭金衍躍上了房頂。
慈悲大師看到蕭金衍,問,「你去哪裡了?」
蕭金衍道,「別提了,你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