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相敘心中納悶,悄悄抬起頭來,卻猛然瞥見天子正面色發青地看著他,他心中頓時一驚。
「玉瓏……玉瓏……」天子手指敲擊著龍案,眼神銳利地望著何相敘,平靜的話語中透露著幾分寒意:「相敘,你得知了什麼?」
『得知?』
何相敘心中一驚,帶著幾分惶恐不安,連忙說道:「老臣不知陛下此言何意。」
「……」天子冷冷地看著何相敘,見他雖然面色惶恐不安,但眼神中確有不解之色,遂淡淡說道:「朕考慮一下,你且回座吧。」
『……』
何相敘心中咯噔一下,他頓時明白過來:天子豈止是沒有釋懷,甚至於心中的芥蒂恐怕是更深了。
至於為何會這樣,他實在有些想不通。
因為在他看來,天子就算對蕭淑嬡抱有成見,這都十幾年過去了,這份恨意多半也淡了,應該不至於遷怒到玉瓏公主身上。
但是何相敘卻從天子那冰冷的眼神中看出,玉瓏公主仿佛已是一個禁忌。
那日,何相敘不曉得自己渾渾噩噩地究竟是怎麼回到家中的,不過他回到家中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孫兒何昕賢叫到了書房。
「昕賢,你不可以再與玉瓏公主有任何牽扯!」
本來喜憂參半的何昕賢聽到這句話,心頓時就涼了半截。
他立即意識到,恐怕八皇子趙弘潤所得知的消息,或許絕非是空穴來風。
過了一夜,何昕賢憂心忡忡地到了翰林署,他與八皇子趙弘潤已約好,今明兩日就會給他消息。
待等晌午前後,趙弘潤便領著宗衛們來到了翰林署,與何昕賢相見。
「八殿下,昨日家祖回到家中,就嚴厲地叫我與玉瓏公主斷了聯繫,你看這事……」
『看來何相敘是在父皇那裡碰壁了,或許還瞧出了些什麼……如此看來,和親之事並非子虛烏有。』
趙弘潤皺眉思忖著。
見他久久不說話,何昕賢更是方寸大亂,急切說道:「八殿下,您倒是想個法子啊。」
「我想?」趙弘潤有些錯愕地望了一眼何昕賢,又好氣又好笑地說道:「應該是你想才對!」
「我……我想?」
「對啊。」趙弘潤長長吐了口氣,平靜地說道:「如此看來,和親之事應當屬實了,如今擺在你面前的就只有兩條路……要麼爭取,要麼放棄。」
「放棄……」何昕賢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艱難問道:「放棄怎麼說?爭取又怎麼說?」
趙弘潤聞言望了一眼何相敘,淡淡說道:「放棄有什麼好解釋的,無非就是割斷這份感情罷了,至於爭取……最壞的結果也無非就是你帶著皇姐遠走高飛。」
「這……如何使得?」何昕賢震驚地瞪大了眼睛,驚慌失措地說道:「若我做下了這等不齒之事,豈非連累了家門?」
「不齒之事?」趙弘潤冷冷看著何昕賢。
何昕賢聞言一驚,知道是自己失言,連忙說道:「殿下莫要見怪,我只是擔憂陛下會怪罪家門,絕沒有別的意思……」說罷,他一臉懇求地說道:「殿下難道不能向陛下求求情麼?」
趙弘潤淡漠地掃了何昕賢兩眼,冷冷說道:「你以為我為何要使你請何老去試探?我懷疑父皇封鎖消息就是為了防止我得悉此事……你信不信,只要我去垂拱殿細問此事,十有**會被監禁。」
「這……」何昕賢滿臉失望之色。
而瞧著他這幅表情,趙弘潤亦是失望,隨手丟給他一物,淡淡說道:「想好了以後,再入宮來找我吧。……若是你放棄了,就托人將此物帶回給我便可。」
說罷,趙弘潤帶著宗衛們轉身便走。
何昕賢低頭一瞧,這才發現趙弘潤丟給他的,是一塊通行於皇宮的令牌。
日子一天天過去了,何昕賢每日魂不守舍,始終在掙扎此事。
不可否認他對玉瓏公主已抱有深深的情愫,但是為了這份感情,倘若牽連到家人,那又如何是好?
大概過了七八日的樣子,陳都大梁傳遍了一個消息:楚國來使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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