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當回事,如此「豁達」,倒還真不像是準備介入爭位一事的樣子。
不過話說回來,即是肅王趙潤確實沒有那個念頭,但其底下人的「陽奉陰違」,也確實是一樁比較頭疼的事——不過相比較肅王趙潤有心參與皇位之爭,這種頭疼可以忽略不計。
「那介子鴟,真是好大的膽子啊。」
舉起酒盞抿了一口,雍王弘譽笑著說道。
可不是好大膽量麼,作為肅王趙潤信任的幕僚,居然敢違背前者的意志,陽奉陰違,這要是被前者察覺,絕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以紅雍王弘譽對八弟趙潤的了解,後者最反感的就是他人為他拿主意,哪怕這個「他人」是他們的父皇——這個弟弟,天生就有一種非常強烈的自我主觀。
聽到雍王弘譽的調侃,張啟功微微一笑,畢竟他也聽說過肅王趙潤在朝內朝外的霸道惡名,著實有些佩服介子鴟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行為。
「不過話說回來,在下以為,似介子鴟之輩,在肅王身邊恐怕人數不少。……對此殿下要提高警惕。」張啟功正色提醒道。
聽聞此言,雍王弘譽點了點頭。
的確,就算八弟趙潤沒有這個念頭,難保其身邊、其麾下的人沒有推前者上位的念頭。
比如三叔公趙來峪。
據雍王弘譽所知,他們的三叔公趙來峪,目前就在大梁,與同為肅王黨的安陵王趙燊、安平侯趙郯等大貴族混在一塊,難道這些人就沒有想推肅王趙潤上位的念頭麼?
恐怕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不敢違背肅王趙潤的意志。
可話說回來,一個兩個或不敢違背肅王趙潤的意志,但若是肅王趙潤身邊、麾下的人普遍都產生了這樣的念頭呢?
難道肅王趙潤還真會將其全部逐出去不成?
並非雍王弘譽輕視八弟趙潤,倘若後者果真做出這種糊塗的決定,那麼,這位八弟不見得能保住如今的地位——不可否認,似趙來峪、成陵王趙燊、安平侯趙郯等人,如今都是依附肅王趙潤,可反過來說,他們事實上也在庇護後者。
若沒有他們,肅王趙潤恐怕要重蹈當年被全國絕大部分貴族抵制的不利局面,對魏國整個貴族的集體施壓面前,縱使是手握雄兵的肅王趙潤,也必須得掂量掂量。
終歸這個國家,還是靠著貴族與世家支撐起來的。
因此,似介子鴟「陰奉陽違」的大事,雖不必為此興師動眾,但也不可忽視。畢竟一旦被介子鴟得到了肅王黨絕大部分人的支持,就算是肅王趙潤,恐怕也得重新思考是否接受——雖然這種做法註定會遭到肅王趙潤的厭惡。
「是否可以想個法子警告一下此人?」雍王弘譽問道。
聽聞此言,張啟功忍不住苦笑起來:「在下已經嘗試過,只不過……」
說著,他便將介子鴟在被他拆穿心思後,面色大變反過來威脅他的事告訴了雍王弘譽,只聽得雍王弘譽滿臉驚愕,失聲問道:「趙弘禮的釀酒作坊,竟要分利給弘潤?」
「那介子鴟是這麼說的。」張啟功點了點頭,又補充了一句:「這種事一查就知,按理來說不會信口開河。」
雍王弘譽聽得面色微變,喃喃說道:「這可壞了……」
正如介子鴟今日所道破的那樣,雍王弘譽默許將軍姜鄙出任上黨守,確實是有心將長皇子趙弘禮拖下水——畢竟一旦慶王黨的手伸到上黨郡,原東宮黨勢必會遭到排擠與打壓,這就能促使原東宮黨與長皇子趙弘禮與他雍王弘譽合作,聯手抵禦來自慶王弘信的威脅。
沒想到,原東宮黨在上黨郡的產業,居然要分利給肅王趙潤。
這不是意味著,一旦原東宮黨遭受損失,八弟趙潤也會受到相應的損失麼?——慶王弘信是無所謂,反正其與肅王趙潤的梁子已經結下,可他雍王弘譽,卻從來沒想過要得罪那位八弟啊。
想到這裡,雍王弘譽對張啟功囑咐道:「啟功,勞煩你明日再到肅王府,當面向弘潤致歉……」
張啟功聞言苦笑道:「殿下,就怕在下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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