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與刑部這般大動作,開封城猶如地震,震動了不知道多少人。
開封城各處街道上,臨近天黑居然人滿為患。無數人四處求告,打聽消息,疏通關係,如同無頭蒼蠅,到處亂撞。
范百祿,范純仁坐不住了,他們第一時間想要進宮求見高太后,結果皇門守衛連通傳都沒給。繼而想要見趙煦,也被門衛給呵斥了。
兩人萬般無奈,只能去找蘇頌。
蘇頌這會兒在府里,坐在涼亭內,聽著外面的哭喊聲,僵硬如雕塑,無動於衷。
過了一陣,管家走過來,低聲道:「主君,二位范相公來了,在後門。」
蘇頌這才仿佛有反應,拿起早就冷了的茶喝了一口,道:「就說我睡了。」
管家抬頭看了眼外面,聽著越發吵鬧的聲音,道:「二位范相公說了,主君不見他們就不走了。」
蘇頌喝了口茶,慢慢起身,道:「不走就不走吧,我去睡了。」
管家一臉疑惑,以往他家主君雖然不願意蹚渾水,但遇到這樣的大事怎麼也不會這樣袖手旁觀的。
蘇頌沒有說什麼,真的去睡了。
范純仁,范百祿就在蘇府後門,聽著管家的回覆,兩人皺眉沉思半晌,忽的又對視一眼,兩人都從彼此的眼神里讀到了什麼。
兩人木然的靜了一會兒,不約而同的離開。
走了不知道多久,兩人抬頭,看著半隱半露的月亮,又是不約而同的嘆了口氣。
范百祿背著手,神情悵然道:「一朝天子一朝臣,今夜過後,官家就真的親政了。」
范純仁盯著月色出神,道:「蘇頌比我們看的遠,看的清楚,這麼大的動作……看來,官家是不肯放過呂大防了。」
范百祿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多多少少有種兔死狐悲的悲涼感,道:「由此看來,官家對呂大防的怨恨已經入骨,今夜,無人可以安枕了。」
范純仁似乎醒過神,看了他一眼,道:「安枕?看著吧,我感覺會有無數的人頭落地。」
范百祿沉默了。
如果是以往,他還不相信,那位官家心裡即便有怨憤,總歸會有分寸與餘地。但從今天的動作來看,這位官家的恨意,決然不小!
范百祿沉默了,范純仁也不知道繼續該說什麼。
他們都是臣子,尤其還是『前朝』臣子——路,窄了。
慈寧殿內。
高太后聽著源源不斷的匯報,坐在椅子上,正怔出神。
周和躬身立在她身前,脖子冰冷,肩膀微顫個不停。
從他得到的消息,刑部與皇城司,抓捕的五品以上官員就已經多四十多人,外加之前的呂大防等人,已經高達六十多!
三省六部七寺,御史台,樞密院,三司衙門等無一逃過!
這還是暫時知道的!
這哪裡是查案啊,分明就是大清洗!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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