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的口舌,儘量緩解宗澤等人的壓力。」林希點明這一點。
黃履對於這一點,是不太相信,還是道:「我知道。」
所謂『變法』,本身就是違法,哪怕頒布的『新大宋律』,也不足以依憑。
這會兒,下屬燒好了水,給二人送來兩杯。
黃履喝了一口,舒坦了不少,精神也好不少,道:「我看,可以先這樣,將南大營,南國子監,太學,南御史台,南大理寺等,建在這南昌縣,做一個鋪排。」
「不錯。」
林希讚賞的看著黃履,少有的露出笑意,道:「大相公說你大智若愚,果然不假。」
黃履微微搖頭,多年的流放生涯,磨滅了他曾經的雄心壯志。
林希抱著茶杯,目光看向門外,淡淡道:「在這裡休息一晚,明天我們去見宗澤他們,後天開大會,我想看看,江南西路的官場,究竟是一個什麼模樣。」
黃履輕吐一口氣,道:「最好往壞處想,就不會那麼失望與生氣了。」
林希微不可察的冷哼了一聲,看著這個南昌縣大衙門,目中有怒火一直在燃燒。
在林希與黃履在南昌縣暫停休息的時候,洪州府的宗澤忙的是片刻空閒沒有。
這邊與周文台談著,隨後就去見了沈括,而後是刑恕,談論了彼此的看法與共同協作後,馬不停蹄的又與葛臨嘉等四人夜宴。深夜,又趕去南皇城司,想要了解楚家等人的案件詳情。
大人們接踵而至,他們必須將一切了解清楚,掌握在手裡。要是那些大人物問話,他一問三不知,吞吞吐吐,那他這個全權大臣就別當了。
這時的李彥正在隱蔽的私宅,摟著陳大娘子熟睡,被司衛的敲門聲驚醒。
「公公,宗巡撫突然來到南皇城司,要求見楚清秋等人。」門外傳來低低的聲音。
陳大娘子沒有睜眼,表情很平靜,好像睡著一樣,被褥下潔白無瑕的鎖骨若隱若現。
李彥不耐煩,又貪戀的看了眼陳大娘子不依不舍的起床,穿衣服打開門,道:「這宗澤大晚上的是要幹什麼!」
他抱怨一句,就關上門出去了。
這時,陳大娘子才睜開眼,雙眼無神,痛苦又茫然。
她從來沒想過,會成為李彥的禁臠,被囚禁在這裡,每天晚上忍受李彥的折磨。
好在,李彥答應她的事情都做到了,陳家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保全。
李彥來到南皇城司,偏庁里,宗澤正在喝茶。
李彥進來,打量一眼,見只有宗澤與那個陳榥,眼神幽冷,轉而就笑眯眯的上前,道:「什麼風,大半夜的將宗巡撫給吹到咱家這來了?」
宗澤放下茶杯,沒有多廢話,道:「林相公就要到了,還有幾位朝廷同僚。」
李彥笑眯眯的臉色一頓,繼而笑容越多,道:「林相公詩文傳天下,我一直想當面請教,苦於沒有機會,沒想到在這江南西路能遇到。」
向林相公請教詩文?
陳榥面色不動,心裡冷笑不已。
李彥這種貨色,也就是在洪州府逞凶一時,有什麼資格向林相公請教?
宗澤不在乎李彥的扯淡話,道:「南皇城司所有的案件,我現在就要過目,一切的人證物證,都要。」
「沒問題。」李彥笑眯眯的在宗澤對面坐下,大聲道:「來人,將東西搬過來,請宗巡撫過目。」
『早有準備?』陳榥見李彥不慌不忙,心裡瞭然。
宗澤見狀,道:「御史台的黃中丞,不久後會到,南御史台將儘快籌建。涉及貪官吏操守不法的,移交給南御史台,其他罪案,移交給洪州府巡檢司,而後由他們,訴訟於南大理寺。」
李彥聽著不悅,道:「宗巡撫,皇城司行事,向來專斷,何須要繞這麼多圈子?」
宗澤淡淡道:「凡事有所依憑,南皇城司也是。」
李彥不懼這些,他抓的這些人,哪一個不是罪惡累累,殺一百次都不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