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前,他要給自己留條後路。
鍾良回到桌前,將郡城內的糧倉情況一一寫出來後,暫時將信件折起來,放在懷裡。
而後大踏步離開房間,走出房門後,招來兩名護衛道。
「本都督剛收到大都督來信,讓我速速返回海州城,有要事商量,三明郡城的防務暫時交給兩位副將。」
「並且,為了不引起左海郡城倭寇的注意,此次本都督回海州城,會獨自離開,你等切勿保密,可明白?」
兩名心腹護衛遲疑一會,微微點頭,表示明白。
雖然鍾良的命令,多少讓人覺得詫異,但轉念一想,也在情理之中。
畢竟他們所在的地方,距離左海郡城不遠,要是鍾良離開大張旗鼓的,絕對會引起注意,這裡是前線,是戰場。
任何一點的異動,反應,都會引來對方的猜測,如果猜對了,從而改變自己的策略,說不定就會扭轉戰場不利局面。
這等消息,自然要保密。
鍾良點頭,示意心腹給自己找一匹馬,等天色快黑時,他會從城內後門悄然離去。
心腹護衛點頭明白,而後隨之離開。
看著二人的暫退,鍾良目光複雜,嘆息一聲,輕喃著,「大都督,這事怪不得屬下了,屬下也是逼不得已,真要怪,就怪酒井次郎太險惡了,各位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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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流逝,天色逐漸變得漆黑,三明郡城內,一座後門前,鍾良翻身上馬,對著前來送行的護衛拱了拱手,而後頭也不回的從後門揚長而去。
等出了城門,鍾良迅速改穿一身夜行衣,約莫走了兩三里後,勒馬停下,對著眼前的黑暗吹了一個口哨,不一會,一個鴿子從遠處飛來,落在鍾良手上。
鍾良從懷裡掏出一張紙條,綁在鴿子腿上,而後放飛,這是鍾良為酒井次郎所做的最後一件事,也是為他的逃離,爭取最安全的時間。
他知道這一次幫了,所謂的都督職位是保不住的,好在這麼多年在東州打下了不少錢財。
而且自從幫助酒井次郎做事那天起,鍾良就想到了會有這天,所以趁著未事發前,他早就將自己的錢財,分批轉移到地方偏僻村落,鄉鎮之中。
等他一一將這些錢財取出,在趁機討回後方,而後離開做水路離開東州,只要離開東州,這大涼之大,還不任由他馳騁。
這種為倭寇做事,還得隨時承擔來自朝廷懲罰的日子,他早就過夠了。
有了足夠的錢財,到哪裡不能做個逍遙快活的富家翁?
至於東州戰事如何,誰勝誰敗,又和他有什麼關係。
看著鴿子漸漸消失遠去,鍾良目光收回,眼神堅毅,騎著馬迅速消失遠方黑暗之中…
此時,距離左海郡城不遠的一個林子裡,藉助著朦朧的月光,隱約能夠看到大量的人影。
這些人穿著夜行衣,靜靜躲藏著,一語不發,十分安靜,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約莫一刻鐘左右,安靜的林子裡,一個鴿子飛了過來,忽然,一人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鴿子,目光掃視落在鴿子腿上。
將綁好的紙張取下打開,目光掃視,而後冷笑出聲。
「哼哼,兄弟們,輪到我們出手的時候到了,可以幹活了。」
開口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酒井次郎,看著紙張上表明的地點,酒井次郎心裡那叫一個興奮。
他知道,自己是成功拿捏住了這位東州右都督,終究還得乖乖聽他命令行事。
紙張一一傳閱,在傳閱過程中,其中一人帶著幾分遲疑問道。
「二當家,你就不怕這個鐘良給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