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猛攻自己的南鄭城。這不是一種自虐的行為,而是用來判斷對方究竟有沒有看破自己計劃的准信。在閻圃看來,如果李晟能在第二天繼續圍攻自己的話,那就說明他並沒有把自己派人去褒城求援意圖合圍他於城下的計劃放在心上,他依舊想在褒城的援軍到來之前把自己消滅。這無疑是一種僥倖的賭博心裡,但對方出現這種心裡卻是閻圃最希望見到的。
事情按照他的希望發展。第二天,李晟軍的攻擊變得更加猛烈起來。無數的人蜂擁而上,卻是不打其餘的三面而是將所有的兵力,所有的投石車,所有的遠弓手都集中在了西門之上:八十架投石車,分四排而列,輪流拋射著令人驚懼的陶罐。數千的遠弓手在大盾的護衛下徑自行到了投石車的後方,分作了了幾個小方陣,遠遠的就朝城頭不停的進行壓制性射擊。由於陣與陣留下了足夠的空隙,所以當短兵的衝鋒正式開始的時候,靠前的弓箭手方陣並沒有起到阻擋短兵的作用。李晟軍的士兵依舊非常迅速的搭著浮橋通過了護城河,依舊十分迅速的將結實的雲梯搭載了城牆之上,他們開始登城了。
對於守城的南鄭軍來說,從投石車發射到李晟軍士兵開始通過護城河的那一段時間無疑是最難熬的。因為在那段時間裡他們完全是處於被動挨打的境地。雖然他們據有高勢,雖然他們也有投石車、弓箭手,但不知怎麼的他們的投石車、弓箭手的射程遠不如李晟軍的射程。是以,當李晟軍在他們投石車、弓箭手的射程之外對他們發動轟擊的時候,他們是沒有任何作為的。他們在這個時候,只能等,等到李晟軍登城的開始,直到李晟軍的投石車和弓箭手自己停止攻擊,就像眼下這般。
當李晟軍開始登城的時候,南鄭軍的士兵也慌忙的從城樓中跑出用自己手中的勾槍去勾斷李晟軍的雲梯。由於李晟軍的掩護攻擊實在太過於猛烈,所以南鄭軍在吃了一次虧之後除了把大部分士兵和藏在城下外,就是在城樓里隱藏了不少精銳了勾槍手,用來作為防止李晟軍登城的第一步。
在勾槍手冒著依舊落個不停的箭矢對李晟軍雲梯進行破壞的時候,十幾個巨大的油鍋蓋著蓋子被南鄭的守軍從城下抬了上來,輕車熟路的將它們放在了原本就是他們應該呆的地方,然後迅速的將這滾滾的沸油倒了下去,將正準備登城的李晟軍士兵燙得皮開肉綻,哀嚎不已。一股股人肉的香味就這樣在南鄭城上下瀰漫,讓所有人都不禁屏氣止息。
這是殘酷的戰爭,也是最能令人成長的地方。就在南鄭守軍祭出了快速倒沸油這一「絕技」,而讓李晟軍的登城部隊損失慘重的時候,原本該是要停止的投石車卻又一次的轟擊起來。這一次不是和原來那般利用輪射來保證火力的連綿了。隨著在後方高台上指揮戰鬥的李晟用力揮下手中的紅旗,被集中在一處的八十架投石車卻是齊刷刷的投出自己早已備了多時的陶罐,將剛剛才有了些許人防守的城頭炸成了一片狼籍。
這是李晟軍利用南鄭守軍對自己攻擊方式漸漸的熟悉,而出其不意給他們的一擊。雖然因為投石車的命中不太精確的緣故,對自己那些集結在城根腳下的士兵產生了不小的誤傷,但這誤傷比起地方城樓上那近千敵兵的粉碎來說卻也算不了什麼。至少,在李晟看來還是能夠接受的。
在這一記出人意料的轟擊之後,南鄭軍和李晟軍都不約而同的開始了登城比賽。由於南鄭軍的勾槍手已經損失殆盡,因此在這一次的登城之上,李晟軍並沒有受到什麼阻擾,雙方所能比較的也就是各自的速度罷了。
拼命,再拼命。誰都不願意勝利被交到其他人的手中。對於攻城只是一場演戲的事情,李晟軍只有裨校以上的將領才知道,在李晟那「不得泄露任何訊息」的嚴令,參加攻城戰的士兵們根本就不曉得其中的奧妙。他們只想殺敵,只想依照長官下達的命令,來獲取自己的軍功。
當李晟的士兵氣勢如虹的三兩下踏著雲梯登上城頭的時候,南鄭的守軍也不曾慢了多少的從城角那兒轉了過來。兩者想見,那可是不眼紅也不成的事情。幾天的廝殺作戰,雙方都有自己的同袍朋友死傷,雙方都對對方有著深刻的仇恨。此刻,碰在了一起,卻是沒有任何言語的便捉對殺了起來,刀亮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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