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少年流著汗水,將這黑熊扛回來時,坐在院子裡的一個中年大漢,臉上露出笑容,他的右腿處有包紮,那是在數日前一次狩獵中骨裂的地方,好在他身體強壯,又及時找來了郎中,這才續接上,雖然日後恐怕無法如常,但卻沒有大礙。
「好,我石家的小虎子,可以獵熊了。」
少年咧嘴一笑,快步跑了過去,此刻內屋的門打開,一個中年婦人走出,溺愛的看著少年,摸了摸少年的頭後,又狠狠的瞪了自己夫君一眼。
「咳咳,孩子也不小了,想當年我想他這麼大時,就可以獵熊了,作為我石虎的兒子,自然也可以。」大漢一縮頭,憨憨的笑了笑。
少年在一旁也露出笑容,他可以感受到家中的溫暖,他,就是孟浩的第三世,石小虎。
只是家中的溫暖,再繼續伴隨了他兩年,父親在一次冬天的狩獵里失了蹤,這溫暖,消失了。
那一夜,如同是家中的天塌了,他的母親不相信少年的父親,這四周八方里,最優秀的獵人,甚至對這四周山脈的了解程度,如同是自己家中一樣的父親會失蹤,尋找了一天又一天,一夜又一夜。
始終沒有找到後,又過去了一年,少年的母親悲傷過度,雙目失明了,兩年後,她的母親……去世了。
臨死前,她抓著石小虎的手,死死的抓著,渾濁無神的雙眼,似乎在望著遠方,喃喃低語。
「小虎,你父親不會失蹤……」
那一天,石小虎哭了,如同兩年前父親失蹤時一樣,從那一天開始,他不在居住村子裡,也沒有娶妻生子,而是居住在了山里,他在尋找,尋找父親的蹤跡。
時間流逝,一年,一年,又一年。
他找遍了四周所有的山脈,找遍了所有區域,找了二十年,終於在那一年的春天,他在山的那一邊,找到了一把生鏽的刀,在看到這把刀的剎那,石小虎眼睛紅了,這是他父親的刀。
以這把刀為線索,他挖遍了四周的山土後,在距離這把刀的百丈外,外出了一具骸骨。
看著骸骨,望著右腿骨上續接的痕跡,他跪拜在骸骨面前,這就是他當年失蹤的父親。
她母親不相信他的父親會無故失蹤,他也不相信,在他的心目中,父親身為獵物,本事極大,即便是遇到了兇猛的野獸,也不會沒有逃走的機會,且這附近的山林,最兇猛的也就是熊了。
可父親的身上,卻沒有任何被野獸攻擊的痕跡,致命之處,是脊椎上的一處碎裂,這不是野獸造成,而是在二十多年前,被一箭穿透了身軀。
擅長用箭的石小虎,他一眼就看出了究竟。
望著父親的骸骨,石小虎笑了,那笑容很慘烈,可目中卻帶著狠辣,他將父親的骸骨帶回了村子裡,葬在了母親墳的旁邊,合併成為了一座墓後,他跪在那裡,輕聲喃喃。
「爹,我會為你報仇,不惜代價……」
許久,石小虎站起身時,他的身上多了冰冷,轉身離去。
時光遊走,一晃又過去了十年,已然成為了老人的石小虎,他在這十年的時間,用了自己一切的辦法,終於鎖定了在山那邊的一處一樣是獵物的村子內,那裡的一戶人家。
當年的那位射殺了父親的兇手,還沒有死。
具體的糾纏,石小虎不想去追究,他只知道一點,殺人,償命。
那一夜,雪花飄落,天地冰寒,他一個人去了對方的家裡,走出時,他的身上帶著鮮血的氣息,他殺了那個老人,其子女反抗掙扎時,他索性滅了對方滿門。
而他的身上,也有了很重的傷勢,蹣跚時,他拎著一顆頭顱,默默的走過了山,走到了父母的墳墓前,坐在那裡,將頭顱放在墳前,喝著酒,喃喃著外人聽不到的話語。
雪,更大,他的傷勢太重,又翻山越嶺,已然到了油盡燈枯,漸漸意識模糊起來,依稀間,似乎又看到了爹娘。
許久,在那天地的蒼茫里,他閉上了眼,倒在了墳墓前,仿佛,與他的父母再次重逢,再續曾經的溫暖。
雪,將他的屍體蓋住,卻蓋不下他眉心中飛出的一縷魂,此魂漂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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