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巧吧?
在得到肯定的答覆之後,唐毅突然跳起。
&愣著幹什麼,趕快跑!」
何心隱給唐毅當過幕僚,又在心學門下,名聲赫赫,想要撇清關係,只怕比海瑞還要困難。而且前有海瑞,後有何心隱,以嘉靖的陰暗心思,肯定會認為這是一場天大的謀逆陰謀。唐毅已經沒有心思去怪何心隱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看不出有一絲一毫挽救的可能。
跑!
是唯一現實的選擇,幸好媳婦和孩子都留在了小站,麻煩的是老爹一家還在。
&人去告訴我爹,立刻出京,你們三位也趕快收拾,咱們去東番島!」唐毅的確夠果決的,逃跑的方案他早就設計了好了。
只要出了京城,在天津有船隻接應,上了船之後,就沒人能管得了他,先去琉球,那裡有二十艘武裝商船,配備了最好的水手和士兵,然後再去東番島,有人有船有地,至少能做一個海上的霸主。
唐毅覺得自己怎麼也不會比王直徐海來的差,說不定若干年後,天下大亂,他還能帶著兵逐鹿天下呢,要是不成,就專心經營南洋,用個幾十年的時間,把南洋變成華夏的另一塊樂土。
至於改革變法的念頭,還是趁早放下吧,前有海瑞,後有何心隱,一場人頭滾滾,血流成河的大禍迫在眉睫,說不準這時候奉命抓人的東廠和錦衣衛已經動手了。
看唐毅急吼吼的要跑,沈明臣一臉苦相,「大人,不至於到那個地步吧,您要是走了,可就說不清楚了。」
&下來就能說得清楚?」唐毅沒好氣道:「你趕快去通知一貫,讓他隨著咱們一起走,別看不興株連九族了,可不包括謀反大罪,雷霆之怒,不想化為齏粉,就留下來!」
沈明臣被說的沒話,茅坤和王寅互相看了看,同樣擔憂不已。
&人說的沒錯,如果嘉靖把海瑞和何心隱的事情聯繫起來,肯定會以謀逆論罪,心學一脈要倒霉了,偏偏大人和這兩位都有關係,肯定首當其衝,倒不如一走了之。」
他們替唐毅打理勢力,唐毅藏了多少底牌,這三位只能說略知一二,不過光是冰山一角,就足以讓他們心驚肉跳了。
別人跑了,這輩子就完了,跟著唐毅,說不準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三個人沒有遲疑,立刻去收拾,正在此時,孫可願從外面又跑了進來。
&麼樣了!」大家異口同聲問道。
&師,三位先生,陛下已經回宮了,據說氣得昏死過去,再有,東廠的人已經被何心隱抓起來了。」
&心隱沒有反抗,或者逃跑嗎?」
&有。」孫可願道:「何心隱一直在茶館裡等著,錦衣衛的人來了,他束手就擒,還說什麼,願以一腔熱血,澆醒世人,天下的百姓,不要再巴望什麼明君賢相,皇帝是天下大害,大臣是天下小害,皇帝只有一個,大臣卻有無數個,都是殘害百姓,沒有什麼差別……」
聽完這話,唐毅的眉頭擰到了一起,聽意思,何心隱似乎比走的比自己想的還要遠,他已經不單是批評皇權,連官僚都給一勺燴了。
從某種角度來說,他講的的確沒錯,官僚士紳,他們壓榨百姓,更加兇狠,更加直接,也更加可惡。
只是壞的規矩,也比沒規矩要好。
全都推倒了,天下豈不是成了一盤散沙!到時候弱肉強食,盜賊遍地,殺戮無窮,只怕比現在還要糟糕一萬倍不止。
當然唐毅只是一閃念,他沒心思去爭論什麼道理。關鍵是要想清楚,會有什麼後果。
&人,要我說,何瘋子這一炮開得太猛了,或許局面沒您想得那麼糟。」茅坤終於說話了,「嘉靖被氣得昏迷不醒,假如他就這麼死了,裕王登基,您是裕王的師傅,有什麼罪名,查不到您的頭上,最多砍了何瘋子的腦袋。假如嘉靖醒過來,何瘋子把群臣都給捎了進去,縱然遷怒,雷霆也未必落到您的頭上。」
王寅也說道:「大人,以我所見,經過兩次震怒,陛下的身體已經徹底沒救了,他能不能醒過來還在兩可之間。」
吸!
唐毅深吸了口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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