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家破爛不堪的木門,也沒找到一根人毛。軍曹不得已,命令所有士兵點燃火把,沒火把的就地取材將踹爛的木門木頭卷上破布充當。
幾十根火把點起來,藏起來的井陘老百姓就算想躲,也是沒地方躲了,連續五六戶男女老少哭聲震天的被日軍從家中趕出來,凡是有反抗的,不是被當場槍殺,就是整個家都被獸性大發的日軍給用火把給點燃了。
心理很壓抑但終於在中國老百姓這兒找到快感的日軍在笑,在中國百姓的哭嚎中大笑,可他們卻沒看到黑暗中,一雙雙死死盯著他們的通紅眸子。
五分鐘時間過去了,才抓了區區三十多人還包括身在襁褓中的嬰兒,日軍軍曹大為不滿,怒吼著命令日軍繼續向里搜查。
。。。。。。
一名臉上抹滿了黑灰穿著黑灰色棉衣整個人都如同灰老鼠一般的女子躲在土炕的一角瑟瑟發抖。
關素柔的名字很好聽,那是因為她的父親曾中過晚清的秀才,算是個讀書人。可是,隨著母親的離世,父親就越來越頹廢,雖然小關素柔很竭力的打理家裡並照顧父親,但唯一的親人依舊還是在前幾天死了。
不是醉死的,而是被日本人殺死在街頭。因為每天酗酒但從來都是青衣長袍收拾的很乾淨的父親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向他們弓腰低頭,並且,在日軍軍官大聲質問他的時候,他回答說:「吾之頭顱,可向長者低而尊敬,可向幼兒低而逗弄,焉能向寇低?」
一堆之乎者也估計日軍軍官還沒搞清楚,但關素柔的老爹後一句話日軍軍官可是聽明白了。
「更何況,我現在可不正低著頭嗎?要不你能看得清我?」身高達1.75米的關父一句話讓在場所有的日軍皆面若豬肝。
身高,的確是他們的硬傷。
將指揮刀架在關父脖子上的日軍軍官最終也沒能等到一介中國酒鬼低頭,哪怕他殘忍的砍下了那顆兩眼昏黃滿臉頹廢的頭顱。
瘋狂的日軍將關父的屍體和頭顱就擺在鬧市口暴屍三日,直到前日,關素柔才在好心人的幫助下用一口薄棺收斂了父親的屍體,至今尚停在堂屋裡不得下葬。
聽到鄰居家裡傳來的三嬸大聲的哭嚎,以及日軍大聲的怒斥,關素柔單薄的身子顫抖著同時握緊了手裡的砍柴刀。
她不想死不是因為她怕死,自從父親死在日本人的手下,孤苦一人的她就不怕死了,在這個可惡的世道掙扎著生存實在太艱苦了。
可是,她怕父親不能入土為安。父親恐怕是早就想死了,但他最大的願望,就是和早已過世的母親同葬一穴吧!
日軍沉重的腳步正在離開三嬸家,哭嚎著的三嬸一家正在被趕離屋子,或許用不了半分鐘,日軍就該進家門了。
院子的木門早就沒有了,那扇門已經成了裝殮父親薄棺的材料,那還是棺材店老闆大發善心自己貼補了不少木料的結果,否則,她只能用家裡最後一床薄被給老父裹身了。
已經明了自己最後的結局,緊緊咬緊嘴唇的關素柔捏著柴刀的手更用力了,消瘦而粗糙的手背爆出一根根細細的青筋。小姑娘幾乎拿出自己所有的力量握著家裡可尋找到的最有力武器。
就算死,她也要死在父親身邊,絕不離開。
就在這時,牆壁上方用硬柞木為窗棱的小窗突然傳來動靜,就在關素柔還未反應過來之時,一個黑影從尺許見方的窗戶里鑽了進來,手掌在土炕上輕輕一撐,迅速打了一個滾,就這樣毫無聲息地落在關素柔身邊。
下意識地身體一緊,緊握著柴刀的手臂就要揚起。
一隻手掌迅速而有力的伸了過來,按住她手的同時,另一隻手按上了她的嘴。
「噓,別害怕,我是來殺日本人的。」
溫暖而熟悉的北方話迅速平復了關素柔眼中湧出的恐懼。
這個時候,任何中國人,都比即將到來的日寇可愛。
借著窗外的微光,看著一臉黑乎乎只留下一雙黑白分明眸子的女子迅速眨動的眼皮,二貨男齜牙一笑,露出一口健康的白牙。
這名女子,比他想像的要大膽的多。
這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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