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柵欄?」
謝寧大笑一聲,取過一柄鐵鍬就開始挖……不得不說,這傢伙的力道很大,不一會就把那根入土三尺深的木樁子給挖出來了,填平了土坑,還用夯錘將地面捶實,最後幾錘子再一次將木樁釘的跟其餘木樁一樣平齊。
雲琅試探了一下木樁,點頭道:「我這一關算是過了,不管別的怎麼樣,至少,聽從軍令,有錯就改這兩條你是合格的。」
謝寧一臉滄桑的道:「生在我家,我從小到大盡聽從命令了,一次不聽,就是一頓馬棒啊……」
看著謝寧沿著一根鐵鏈子凌空攀援過了瞎子河,這傢伙在雲琅眼中已經算是一個合格的騎都尉夥伴了。
就剛才這一番談話,雙方都得到了想要的東西,謝寧知道了騎都尉不是一群見到匈奴就會嗷嗷叫著撲上去強戰功的蠢貨。
雲琅也知道了,謝寧也不是一個會仰仗父親是中部校尉就來騎都尉添亂的混賬。
就像他所說的那樣,他來軍中,其實就是為了給長平,衛青一個交代,畢竟,將霍去病,曹襄,雲琅,李敢丟在最危險的地方,他們需要給長平解釋清楚。
謝長川用親兒子加入騎都尉與霍去病一群人並肩作戰這個事情,給長平做了最完美的大公無私的詮釋。
一個貴公子跟猴子一樣的與一群軍卒攀援在鐵索上說不出的和諧,看他行動的樣子就知道這樣的事情他沒少干
騎都尉有了他之後,確實能讓雲琅放心好多,在大漢,能讓他放心的事情不多,人也不多。
匈奴人看似對白登山漠不關心,實際上他們每時每刻都在關注白登山。
第三天的時候,就在雲琅他們開始安裝第四條鐵索的時候,一根巨木從瞎子河上游隨著滔滔的河水,急衝而下,巨大的樹木上面還帶著無數的枝丫,有著很明顯的加工痕跡,這該是匈奴人發現大漢軍隊在架橋之後施行的破壞手段。
在鐵索橋上游百丈之地共有四道攔截網,這樣明顯的巨木衝下來之後,很自然的就被騎都尉派出去的人手發現了。
巨木才來到第一道攔截網前面,就被漢軍的撓鉤將巨木給抓住了,然後拖上岸,等這些木頭曬乾了,就會被分解成木板,鋪到鐵索橋上。
為此雲琅特意下令減緩了鐵索橋的修建速度,如果匈奴人能夠源源不斷的送木頭過來,修建鐵索橋中最大的麻煩就會消失。
畢竟,這樣的巨木,不是哪裡都有的,即便是有,也不好運輸到工地上。
接下里的幾天中,匈奴人不斷地往河水裡丟木頭,騎都尉的軍卒們就夜以繼日的打撈木頭,兩者配合的很好。
有時候會在白日裡漂過來一大群巨木,有時候又會在夜晚偷偷摸摸的漂過來幾根,這樣的行為充滿了匈奴人低級的小狡黠。
直到一個烏漆嗎黑的晚上,將士們在勾走了一片巨木之後,十幾個全身塗滿了黑油的匈奴人從水裡跳出來,用刀子,錘子奮力的劈砍鐵鏈……
金鐵碰撞的火星在夜晚顯得格外醒目,十幾個人一起劈砍更是如同在放小小的煙花。
雲琅站在河岸邊,面無表情的瞅著河裡的匈奴人破壞鐵鏈,他並不擔心鐵鏈子會被破壞掉,就匈奴人手裡的兵刃,質量還沒有鐵鏈子好,加上鐵鏈子虛晃在半空,沒有吃力的地方,效果很差。
李敢笑的很開心,每當一蓬火花冒起來的時候,就有一枝羽箭沒入黑暗中,然後就有慘叫聲傳來。
霍去病也沒有理睬匈奴人,背著手對雲琅道:「來的人少了些。」
雲琅笑道:「本身就不可能來的太多,匈奴人中善於游水的人本來就不多,加上河道狹窄,能有十幾個人來就不錯了。」
曹襄見李敢不斷地發箭,不一會,鐵鎖鏈那裡就沒了動靜,就吩咐親衛道:「把屍體撈回來了沒有?「
親衛答道:「下游有網。」
謝寧似乎對屍體什麼的不是很在意,問霍去病:「能不能依靠這座鐵索橋引更多的匈奴人過來?」
霍去病搖頭道:「戰場不會在瞎子河上,應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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