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養家大事。
故事永遠是故事,寫得萬般的精彩,還是趕不上現實複雜的變化。聞春意發家的信心,在了解到社會現狀和家庭情況後,早早的夭折在腦海裡面。她是特別沒有全局觀的人,從來是見光則散的運氣。她只適合悶著發些小財,何況書香門從來不曾需要一個女子來引領門風。聞春意翻看那些野史越多,越覺得制定聞府家規的祖宗,那完全是天生腹黑老奸巨猾的人。他費了無數的心力,著重告訴後輩子嗣,低調是家族立足在這個世間的正道。
聞府不需要子孫出風頭為才子,只著重培養他們更為完善的學識系統。聞府當然更加不會下力氣去培養才女,閨學著重於培養女子們在世間生活的技能。聞春意活在聞府里,深為這一點慶幸不已。她實在天生不是做才女的料子,哪怕是活了兩世,她都沒有那種有事用心愁苦,無事自找著添愁的本事。她大約天生是沒有膽子的粗人,前世最偉大的幻想,也不過是生氣時,扛著一把大刀,從街頭砍到街尾。
當然在她這種幻想裡面,那時街頭至街尾是無任何的行人,她最大的勇氣,也只是把刀從鋼筋水泥這頭輕輕滑過到那頭,最後不仔細去瞧,還瞧不出上面有痕跡。她曾經把這種幻想說過最好的朋友聽,說時她眉開眼笑,順帶把朋友的嘴巴笑得發酸起來。朋友笑著說:「你這種免子性格的人,連在幻想里都當不了壞人。」聞雪意的親事,同樣會影響到她。聞春意非常關心未來姐夫是什麼樣的人家。
聞秀峻總是在關鍵之處,最能體會到聞春意的心意。聞秀峻張口直接問:「娘,我姐和那人能成嗎?」金氏瞪眼瞧著兒子,說:「憑著你姐姐的容貌才學品性,這樁親事還能讓人有挑揀地方嗎?」聞春意和聞秀峻笑瞧著對方,在金氏的眼裡,聞雪意樣樣皆好。聞秀峻瞧一眼得意的金氏,笑著尋問:「娘,那我姐夫家世如何?他家裡有多少長輩?他這一家裡有多少的兄弟姐妹?他家幾時來下定,我到時候可不可以在一旁瞧一眼我姐夫?」
聞秀峻和聞春意瞪大眼睛瞅向金氏,瞧得她好笑起來,笑著說:「你們祖父精心挑選的人家,家世瞧著一般。不過,你們祖父不去挑揀別人家的家世,自然會挑選別人家的家風。我瞧著長輩是知禮節的人,日後日子可以過下去。他們原本是一大家居住,只是去年春天老人們去後,按老人們囑咐分了家。他們家人口簡單,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那人是家中最小的兒子,我瞧著品性不錯。」
到底這門親事還沒有定下來,金氏只能以那人代替說話。至於男家下定的時間,還需要兩家商量行事。金氏是一個穩重的人,事情沒有徹底定下來,她不會說那種落地話。聞春意和聞秀峻自知在金氏這裡再也問不出什麼,兩人交換下眼神,便把心思放在勸誘金風岩出書的事情上面。聞秀峻瞧著金氏開口說:「娘,這次休沐,我想和哥哥一塊去見舅舅,我很久沒有見舅舅了。雪朵在家悶了許久,你叫哥哥帶著我們一塊出門。」
聞春意一臉感激神色瞧著聞秀峻,有機會出府轉轉,是她非常嚮往的大事件。可惜她知道此事難成行,聞秀玉的年紀到底未至十六歲,他能帶聞秀峻出府,還要因為有金風岩在外接任。金氏抬眼瞧了瞧聞春意的神色,想了想安慰她說:「雪朵,等你放假時,由你爹帶著你們一塊出去玩耍,可行?」聞春意瞧著金氏不安的神色,她笑著點頭說:「娘,你就許哥哥帶著峻弟去見舅舅。爹爹同我說了,放假,他有空閒時,會帶我們一家人出府遊玩。」
聞秀節的出生,雖然暫時性的搶走兄姐們在雙親面前的風頭。可是隨著他的長大,聞朝青和金氏兩人又恢復一碗水端平的狀態。老姨娘雖然去了,可是她留下的痕跡太深,聞府的長輩們待聞春意並沒有特別的改變。聞春意依舊是隔上幾日,再跟在眾人的身後去給聞老夫人請安,聞老夫人偶然目光一觸她,便立時閃開去,那眼裡的嫌棄神色,讓眾人都瞧得清楚明白。
面上的規矩禮節一定要過得去,私下裡,聞春意從來不會單獨去給聞老夫人請安。有些烙印已經留下來了,想來是此生都無法消散而去。聞老夫人不待見她,她心裡非常的明白,可是依舊要因著禮節去請安。而同樣聞老夫人不想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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