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最合適的人。
麻家姐夫最不耐煩家裡的細瑣事,他覺得男人就要在外面行養家的事。而這些家裡事,有聞雪意去做。聞雪意聽麻家姐夫的話里意思,覺得他年紀雖輕,卻已經是一個能擔起事的男人,心裡也很快的安寧下來。小夫妻安頓下來,聞雪意借著聞春意生日的事,兩人回聞府跟長輩們奉告這件大事。當然,在分家的第二天,聞雪意已經送信給聞老太爺,把事情前後說了一遍,最重要提及是平和分家。
金氏可沒有想過聞雪意這對小夫妻會在風雪天回來,她心裡還存留著他們忙於安置小家的事務。這對小夫妻走進四房的院子,踏進正房門,金氏是一臉驚喜交集的模親,在房裡玩耍的聞秀節,直接衝到麻家姐夫的懷裡。自從聞雪意回門那一天,麻家姐夫用心討好了這位最小的小舅子。聞府的人,一向是走文雅的路線,待晚輩自是以講道理為主。而麻家姐夫是走粗獷路線,那待小舅子用了普通人家,通常逗孩子玩耍的招數。
如今小人兒又見他,立時奔過去,雙手雙腳直接掛了上去,小臉仰起來,叫道:「姐夫,你跟我玩。」金氏和聞雪意有些日子未見,自是各種的想念,兩人湊在一塊就有說不完的話。麻家姐夫自覺得抱著小舅到到院子裡,玩著各種拋物線的遊戲。瞧得院子裡候著的婦人,一個個臉變了色,只覺得這位郎君膽大包天心太野,實在委屈自家貞淑嫻靜的小姐。聞秀節高興的叫不停,還指控著說:「姐夫,再高一些。」
麻家姐夫和聞秀節玩耍一會後,笑著把他放下來,見他還是一臉不滿足的神情,笑著輕拍他一記說:「你是一個膽子大的人,敢這般的玩耍,不過,這也不能多玩耍的,萬一不小心摔了你,可是要傷筋動骨的。」聞秀節仰頭瞧著麻家姐夫,他一臉佩服的神情說:「姐夫,你是我瞧過最歷害的人,你不會讓我摔下來的。」麻家姐夫滿臉的歡喜,能得小舅子這般的信任。
他信心滿滿的說:「我跟著師傅學了這些年的武藝,要是還會摔了你,那是白花費多年功夫。」金氏和聞雪意站在窗子邊,金氏滿臉驚訝神情瞧著聞雪意,臉上還有少許擔心的神情。聞雪意瞧著她低笑起來說:「娘,會武藝的人,未必會是動手打人的人。祖父不會讓我嫁給一個真正的粗野人。他少時身子弱,家人怕養不大他,為他尋了一個強身健體的師傅。原本就是外行尋內行人,誰也沒有想到會尋到一個高手教導他。」
聞雪意入了麻家的門,初初也如麻家人一樣的認為,後來事實告訴她,她的夫君在那方面的成就,只怕比他們想像的還要高深。不過,麻家姐夫沒有心思往武官方向走,他一門心思想做一個審案清明的官吏。聞雪意有性格各異的三個弟妹,初初以為夫婿只是性情直爽一些,後來知道他還能算一個武技不弱的人,她震憾過後,也很快接受這樣的現實。金氏擔心的瞧著聞雪意,瞧著麻家姐夫就不是好脾氣的人。
聞雪意瞅一眼金氏,笑著說:「娘,你安心吧。夫君要是一個猛人,為何周邊的親友,都不知他的本事。他不過是一個直腸子人,不會沖人隨便動手。何況他學那一行,原本就有不輕易對不會武的人出手規矩。」金氏輕嘆息一聲,只覺得女兒把事情想得太容易。她輕搖頭說:「雪意,我一直守在宅院裡面,嫁人,也不過是換了一個院子呆著。可是我姨娘曾經是普通人家的女子,曾經有機會自由外出。她說市井的傳言,十有一可信。
她說現實比書本所能言,有時還來得殘酷。她曾跟我說,她也不信雙親和家人最終會背離她。可是現實是她在金府做了妾室,而家人最後去向遠方,漸漸消息都不曾傳進來。我姨娘在金府見過太多的姨娘庶子的慘境,她從來不想涉及進裡面,她只盼著出了金府的門,擇一個良人過小日子,苦一些不用怕,她有一手繡活,兩人可以養得起一個小家。可是她的夢碎了,又有了我,只能不抱任何的想法,只想平安度日。」
金氏稍稍停下來,仿佛想起久遠的一些事情,那眉頭不由自主緊緊皺堆了起來,眉峰都成了小山峰。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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