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會,碧瑤擦去了眼角淚水,低聲嘆了口氣,道:「我們就要死在一起了,你和我死在這裡,心裡可曾後悔過麼?」
張小凡怔了一下,剎那間腦海中轉過了無數畫面,仿佛在這一刻,又回到了青雲山上,大竹峰里,「我自然是後悔的。」
他這般低沉地道。
碧瑤聽了,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道:「哼,在聖教之中,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與我一起死呢,偏偏就你不自量!」
張小凡氣往上沖,但看了碧瑤一眼,忽然間氣又消了,只嘆了口氣,搖頭道:「或許吧,只是我若是能埋在大竹峰上,卻真是死而無怨了。」
碧瑤臉色陰沉,盯著他,沉默良久,突然道:「你是為了你那靈兒師姐罷?」
張小凡跳了起來,指著她訝道:「你,你怎麼知道?」
碧瑤轉開頭,道:「是你前些時候重病說胡話時說的。」
張小凡呆住了,正想說些話指責於她,但轉念一想,眼看自己與她就要死於此地,從此非但見不到師姐,只怕就是死後,自己便是化做陰靈,也是看不到大竹峰的景色了!
只不知,師姐可會記得我麼?
他想到此處,忽然之間,心灰意冷,長嘆一聲,悲苦之意深深難以自拔,轉身走了出去。
望著他的背影,碧瑤竟是怔怔出神。
「姑娘,別看了,他都快走遠了。」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傳入了碧瑤的耳中,張小凡同樣也聽到了。
碧瑤被這道聲音嚇了一跳,慌忙自石頭上坐了起來,這山洞中明明只有他們兩個人,這多出來的聲音,肯定讓她驚懼。
「六師兄?」和陳浩相處數年的張小凡,自然聽出了是陳浩的聲音。
「小凡這幾天過的怎麼樣啊?」陳浩自他們方才坐著的大石後面走了出來。
「是你。」碧瑤瞪大了雙眼,似有些不相信,這滴血洞口明明封死了,他又是怎麼進來的?而且還從他們坐著的石頭後面出現,她方才明明看過,石後是沒人的!
見陳浩出現,張小凡連忙跑向了陳浩,本以為必死的他,能在滴血洞見到陳浩,自然是喜出望外。
他相信這位神通廣大的師兄既然能進來,那自然也能帶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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