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來,可以聽到不遠處靜湖泉那裡傳來的喊殺聲,空中有淡淡的留仙散的異香飄散過來。
寂靜中,蕭暥與曹雄對面而立。
燭火的柔暖照出他絕色容顏,一雙煙藍色眼眸中卻倒映月光,卻顯得清冷幽寒。
曹雄的目光片刻不移盯著他,就像要在他臉上燒出個洞。
蕭暥明白了,這架勢,他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甚好。」曹雄迫不及待似的,幾步上前攙扶住他。臂膀蠻橫地穿過他腋下,箍著他腰間的手如同鐵鉗般收緊。讓蕭暥覺得每邁出一步,就像拖著沉重的鐐銬。
他眉心微斂,思忖著這曹雄如臨大敵對付自己一個瞎子,至於嗎?
他嘴角略略一勾,「夏侯先生的手能松一下麼,我邁不開步了。」
曹雄湊近他耳邊,「先生眼睛不便,我怕先生摔倒。」
蕭暥心中冷笑,這是擔心他半道上奪路而逃罷?
他有那麼慫麼?
既然來了,他倒是要看看這曹雄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曹雄的雅舍比他那間專供伶人休息的房間要大得多,也華麗的多。
雅舍里有泉池,泉池邊有靠榻,靠榻邊有矮桌,桌上有茶具點心,當然少不了香爐和留仙散。
這是供客人躺著吸散,吸完了就去泉中行散的。
蕭暥眼尖地發現,這泉中似乎還養了魚。
古代的魚療?
只是這魚療的魚……好像有點大
每條魚有手掌大小,扁平的身體,在水中穿梭極快,就像一把把利刃破開水面。
就在蕭暥目光空茫地站在池水邊時,曹雄對一個侍衛點了下頭。
侍衛端來了一個銅匣子。
曹雄彬彬有禮地走過來,牽起他的手,緩緩放到了匣子裡。指端傳來了馬蹄金冰冷厚重的觸感。
「這是三千金,先生賞臉舞一曲?」
曹雄說著目光灼灼肆無忌憚地打量他的身段。
草草草!讓他跳舞!
蕭暥果斷拒絕,「我是琴師,不會舞。」
「那唱個曲也行。」曹雄豪爽道。
蕭暥順口回絕,「也不會唱。」
曹雄嘖了聲,「可惜了。」
蕭暥隨之心中咯噔一下。
糟糕,大意了!
大雍朝的伶人和娼不同之處,伶人是有藝籍的,從小就會進教坊學習,不論男女教習歌舞樂曲,再擇其所長發展。
雖然說他可以全推說眼盲,但是疏漏終究是疏漏。
蕭暥自知失言,趕緊計劃戰略性撤退,「如果沒有其他事,那我就」
三十六計走為上!
「等一下,」曹雄道,
果然...沒那麼容易脫身。
「先前我說到涼州特產的魚,先生既然來一趟,不嘗嘗?」
請他吃魚?
不是什麼人投餵他都吃的,不然他早活不到現在了。
「多謝,」蕭暥道,「子睿快要回來了,我還是去等他罷。」
說著他裝模作樣地摸索著,向著門的方向走去。
曹雄陰沉沉道,「先生錯了,門在這邊。」
說著他不容分說,扶著肩膀撥轉他的方向,道,「先生這邊請。」
這邊?欺負他瞎?
這邊哪裡有門,明明是個水池!
曹雄想讓他掉池裡?
這念頭還未轉過,他心下一沉。
這曹雄莫非是在試探他。看他是不是真瞎!
曹雄逼近道,「先生請。」
蕭暥心一橫,反正池不深,就當洗個澡了。
他剛邁出一步,一個侍衛拿著一隻鳥籠走上前來。
曹雄抬手從籠子裡掏出一隻金絲雀,翅膀毛被剪掉了。
他撫摸著那隻雀兒的背,忽然將它向池水上一拋。
雀兒來不及撲騰了,就被水中躍起的魚咬住了!
水面上起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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