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豈有不難過的道理,但淇州瘟疫得到解決,這是普天同慶的大事,本王不想王妃因為她生母之事掃了皇兄的雅興,這才讓她與本王一同前來,再者,本王身體有些不適,王妃跟隨在本王身邊,也能隨時隨地照顧。不過皇嫂,你就這樣容不得王妃麼?你們雖然尊卑有別,但關係放到尋常百姓家便是唇齒相依的妯娌,知道王妃生母逝世,你不但不安慰,反而各種挑王妃的刺,臣弟倒想問一句,本王的妻子是哪裡招你惹你了?」
皇后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長公主一腳踩在她丟了宮務這個痛處,半點不留情面;太后話沒說幾句,卻悶聲不響地打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至於長孫燾,那就更過分了,把她一個母儀天下的皇后,說成心胸狹隘的潑婦!
而且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皇后臉皮再厚,再能鎮定,此時都覺得像活吞了蒼蠅或者屎一樣難受。
皇帝看了看太后,又看了看長公主,眸底一抹冷光划過,最後,他開口道「淇王妃,若是你拿不出證據,朕又如何能相信你?此事事關你的名節,朕也不能馬馬虎虎就做出決斷。」
「陛下,妾身已是王妃之尊,無論出於何種緣由,妾身都不會用自己的清白聲譽,去污衊一個外男,如果陛下非要讓妾身拿出自己才是受害者的證據,妾身實在拿不出來,還請陛下見諒。」
長孫燾提議道「既然皇兄非要查個水落石出,那事情倒也不難辦,直接將此事移交大理寺審理即可,若是大理寺沒能力查出真相,還有整個刑部擺在那裡,一番查探下來,總能得到皇兄想要的結果。」
讓嘉佑帝把案件移送大理寺,嘉佑帝可丟不得這個人,若是真的移送大理寺,這不擺明著昭告天下,他堂堂一國之君都處理不了小小一件關於孟浪與被唐突之事?
正當嘉佑帝左右為難之際,太后身邊的靖心在太后跟前耳語幾句,太后點了點頭,開口道「不用那麼麻煩,已經找到目擊者了。」
珍璃郡主到底沉不了氣,悄悄往虞清歡的方向看了一眼,而這個動作,被敏銳的長公主看在眼裡。
虞清歡與方才一樣,微微垂著的面上仍舊恬淡,仿佛太后的話,根本沒對她產生半分影響。
實際上,她心裡也有點發虛,她和珍璃郡主鬧出的這一樁事情,就算最後不能把秦臻毀了,但也不至於讓她們輸得太難看,可這事情中,有一個遺漏,那便是方才珍璃郡主指去引秦臻去池塘邊的小宮娥。
虞清歡的心,一瞬間仿佛被雪掩埋,她表面上鎮定自若,但其實手心都出了汗。
不多時,一個小宮娥走了進來,正是珍璃郡主使喚的那個小宮娥——珍璃郡主已經嚇得渾身僵硬,捂著帕子連哭都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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