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嫣講完,皇帝震怒,喝問道:「羅培,那羅桓居然將個孩子打成重傷垂死,此事你做解釋?」
羅遠忍不住插言道:「啟稟陛下,那羅桓只是輕輕推了一下那個孩子,並非有意,還請陛下明鑑。」
藍嫣聲音中頗有怨尤,悲聲說道:「羅侯爺說得是,那羅桓前輩輕輕推了一下那孩子,不留神還帶上了一股穿林過葉掌的暗勁,那孩子只是摔了一跤而已,性命卻要沒了,是她命不好,沒有生在羅國公府,反而生在我藍家這樣的小家族,福淺命薄,才會跌個跟頭就要致死。」
言罷,她又轉向皇帝,道:「臣女當時不該動怒,更不該怒而拋出一枚玄武印,失手將那羅桓前輩擊殺,此事,實在是臣女有失,沒有想過羅桓乃是羅府中的強大弟子,而那孩子只是我小小藍家的弱小孩童,求皇帝責罰。」
說完,她又再深深叩首。
皇帝咳了一聲,心道:「藍嫣啊藍嫣,你這哪是要朕責罰你啊,分明是讓朕責罰羅家。這樣一番話說出來,朕要真是責罰你了,還不落得個只認勢力不認情理的昏君罵名?」
他沉聲道:「藍愛卿請起吧,此事原怪不得你,是那羅桓自己行事有差池,該殺!」
「這……」藍嫣假做一怔,道:「陛下當真認為此事,臣女無錯?」
皇帝點頭說道:「嗯,你做得不錯。那羅桓如此惡道,今日若是不死,他日不知又要怎樣狐假虎威,借著羅國公和羅侯之名,來揚己之威,更不知會害多少人呢。你快起來,別跪著啦,暫立一旁。」
「謝陛下隆恩。」藍嫣叩頭行禮。
皇帝轉而問羅遠道:「羅遠,朕方才聽你說那羅桓出手只是無意間推了一下那個孩子,似乎你早就知道此事,怎麼,當時你也在場?」
羅遠臉色有異,瞥了一眼藍嫣,遂道:「臣於此事,只是聽跟羅桓叔叔前去藍府的家丁稟報過,並未在場。」
若是當時他在場的話,居然沒有阻止羅桓行兇,肯定是要獲罪的。他又看了一眼藍嫣,見藍嫣沒有要拆穿他的意思,心中鬆了一口氣。
孰不知藍嫣也是暗中鬆了一口氣,羅遠這麼說,就不必再解釋羅遠為何要丟下羅桓獨自離開藍府一事了。藍府中有那樣的強者,此事還不宜公開。
不過,到底是在羅遠面前露出這樣的底牌。想到此事,藍嫣心中不免擔憂。
羅府高手無數,甚至可能和皇朝李氏一樣,在暗處藏有諸多武尊,不然也不可能連李氏皇朝都要忌憚羅氏一族。
而藍嫣中只有一個尚未武尊的高手,而且還是她從外面請來的,這與本族中有諸多武尊,完全不是一個等級。…
羅桓一事,皇帝肯定不會怪罪,羅國公估計也不會將羅桓這樣的旁系子侄太放在眼裡,象羅桓這樣的旁系子侄,估計羅國公有上百都不止。
可是羅遠是羅桓自小看大,與他的感情深厚,於此事肯定不會善罷干休。有皇帝出面壓著,估計羅遠最近不會有太大的動作,更不可能明著來對付藍府,但是,過一段時間後,羅遠說不定就會出什麼暗招來對付藍嫣及整個藍府。
聽了羅遠的話,皇帝道:「原來如此。對了,這個羅桓,名字朕聽起來甚是耳熟,他是不是從小看大你的那個叔伯?」
羅遠眼皮突突一跳,忙道:「臣雖然是他從小看大,不過,祖父治家甚嚴,縱使是臣,若是稍有嬌縱,也會被祖父責罰,何況是羅桓叔叔那樣一個旁系的弟子。那羅桓叔叔在府中一直都恪守本分,不曾見他有什麼恃寵而嬌的行事。」
皇帝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你和羅國公想來也知道此事是那羅桓自己施暴在先,行事實在於理不和。你們也不要怪藍女侯下了重手,她也是怒火攻心才會如此。」
羅培和羅侯忙齊聲應「是」。
皇帝道:「藍愛卿,此事,羅氏兩位愛卿都答應不再追究,你也不要將此事一直記掛在心上,需得象以前那樣與兩位羅愛卿攜手共同輔佐我玄武皇朝才好。」
藍嫣忙躬身道:「陛下回護臣女,臣女哪能不知深淺?自然會與羅國公、羅侯爺友好相處。」
皇帝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