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惱,反而笑著安慰道:「楊先生不必擔心,朝廷也知道你不喜為官,到時候,只會循功頒一個散職,能拿俸祿,還有體面,卻不需你出面做什麼事的。」
楊思齊一聽頓時鬆了口氣,如釋重負地笑道:「如此就好,如此就好!這樣,我就放心了。」
這個人,就是為李淵設計出「金字塔安全榻」的那個機關術大師。有救駕之功,自然得賞,一早工部就派了人來,將天子親賜的金銀、綢緞等物送來。只是看這位楊大師的模樣,心思仍然在他正在琢磨的什麼研究上,心神不屬,毫無受到天子賞賜的榮光與喜悅。
「你說這人是不是傻,居然不想當官,人家都想要實職,他撈個散職,反而像占了便宜似的。」
潘嬌嬌站在廊下柱旁,見此一幕,忍不住扭頭對吉祥道。
吉祥抿嘴兒一笑,輕聲道:「大娘別這麼說,人各有志。我看這位楊先生,是太痴迷於機關之術,要不是這麼專心,想必他也沒有這般成就。」
吉祥嬌俏一如當初,自進京來,不比當初在利州,沒有來自家庭的諸多困擾,心情放鬆下來,情緒的改變令得她容色更加出色,膚質白裡透紅,而且同凝脂的腴潤不同,那是十八九歲少女的臉蛋兒,那一臉的膠原蛋白,可是再昂貴的化妝品也換不來的青春氣息,從里往外的透著嬌嫩。
這娘兒倆,是被蘇有道昨晚派人送來這裡的,以他在長安城中的能量,再假口是袁天罡的意思,隨便編個藉口,這娘兒倆自然篤信不疑。所以就被移置到楊思齊家裡了。
潘氏在京期間,也沒坐吃山空,每日裡還在坊間攬些針線活兒,蘇有道派去的人對她講,將她二人移至此處,由她幫著楊思齊打理家務,每天做三頓飯,灑掃一下庭院,收入比她做一天的針線活兒還多,潘氏聞聽自然欣欣而來。
「呵呵,楊先生,不勞遠送了,謝某這就告辭。」
那位工部主事向楊思齊拱手告辭,這也是客人慣常的告別之禮,不過循著常禮,主人沒有隻送到庭院中的,應該執意將對方送出院門,這才禮數周全。
奈何楊思齊整天拿著一堆鐵疙瘩木疙瘩又雕又刻的,腦子也快變成榆木疙瘩了,人情世故當真一點不懂,人家說不用送了,他就果真站住,拱了拱手:「既如此,謝主事慢走。」
謝主事知道楊思齊的為人,這樣的人反而很難讓人產生惡感,所以謝主事只是微笑一拱手,轉身就走。他還不曾走出院門兒,本該站在那裡目送客人離開的楊思齊已經火燒屁股地轉身往房裡走了。
他走到廊下,瞧見潘氏和吉祥,想起了什麼似的站住,對潘氏頷首道:「把宮裡的賞賜放到庫房去吧。」
楊思齊說罷,向二人又點點頭,便向廳里走去。
潘氏年紀並不大,姿色本就猶存,赴京一路奔波,到了長安後飲食習慣與利州又不同,這段日子足足瘦了二十多斤,一下子就顯出了風韻。
而吉祥就更不用說了,一個漂亮的十八九歲的大姑娘,一向獨居慣了的楊思齊面對她們,居然頗顯侷促。
等他一進屋,吉祥就「咭」地一聲笑,對潘氏吐吐舌頭道:「大娘,你看出來沒有,那位楊先生見到你,居然怪不好意思呢?」
潘氏洋洋得意,傲然道:「那當然。想當初,咱也是利州城數一數二的俏姑娘,我家那死鬼過世後,就算有小魚兒拖累著,上門求親的都踏破了門檻兒,嘿嘿!要不是怕小魚兒受委屈……」
「哎呀!」
還沒聽潘氏說完,吉祥忽地一跳,急匆匆地道:「糟啦!昨兒晚上搬家搬糊塗了,我居然忘了時辰。不行,我得先走了,等我回來再聽大娘聽牛,我先走了啊……」
吉祥提著裙裾,一溜煙兒地跑掉了。潘氏呆了一呆,扯著嗓門喊道:「誰吹年啦,老娘說的可都是真的,這死丫頭!」
潘氏說著,往客廳里走去,一邊走一邊嘟嘟囔囔:「價值幾百金耶,居然放心讓我放進庫房,都不點檢一下數目,他也不怕被我貪墨了,真是個怪人!」
一會兒功夫,吉祥就從側廂房裡跑出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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