捻好的兩根銀針丟了出去。
兩根銀針,分別此中那狗的兩處穴位。
連哀嚎都沒來得及哀嚎一聲,它就嘭一聲倒下去了。
狗舌頭吐出來,歪在嘴巴下方,一雙無神的大眼珠泡瞪著地面,好像很想不透的樣子。
沒過一會兒,它就斷氣了。
楊若晴最不缺的就是耐心,等著惡犬斷氣了,又過了一段時間之後,確定這院子裡沒有其他潛藏的人或者別的東西出沒,楊若晴方才從牆頭上跳進了院牆裡面。
悄無聲息的潛伏到這一排屋子後面,這其實是很普通的居家院子,其他幾間屋子的火燭都熄滅了,唯獨一間屋子裡還亮著燈光。
楊若晴便來到那間屋子的窗戶底下潛伏著,聽到屋子裡傳來嘰里咕嚕的聲音。
她從窗棱的縫隙中偷瞄進去,屋子裡騰空了,連一張座椅都沒有。
地上鋪著一排的蒲團,每一隻蒲團上都盤坐著一個人,有男有女,有年老的,也有年輕的。
他們都雙眼緊閉,雙手合十放在胸前,嘴裡念念有詞,就好像在誦經。
在他們正前方的牆壁上,打了一個佛龕。
裡面擺著一副泥雕木塑的佛像,是一尊側身握著的彌勒佛。
彌勒佛臉上的笑容,配上邊上那跳動的火燭,透出幾分詭異,幾分猙獰。
完全不是廟宇里那種悲憫世人的慈悲相,眼前的彌勒佛,讓人覺得渾身發緊,後脊背發寒。
「黑蓮教,果真是黑蓮教!」楊若晴在心中念叨著。
看了眼四下,然後悄無聲息的退出了這個院子。
她把這院子周邊的景物都記在心裡,然後原路返回。
剛走到一半,迎面就跟辰兒遇到了。
「娘,不是叫你早些歇息嘛?怎麼這大晚上的又跑出來了?」
辰兒接到了楊若晴,小手緊緊的抓住楊若晴,仰起頭來問話。
言語間帶著幾分嚴肅,倒像是個長輩在訓斥不聽話的晚輩。
楊若晴卻一點都不氣惱,因為她知道辰兒是在擔心自己呢。
「睡不著,就出來溜溜,走,咱先回去,娘有事兒要跟你說。」楊若晴拉起辰兒就走。
水城建鄴在很久以前的朝代里,曾經做過都城。
建鄴城其實很大的,貫穿城內的河流也多,橋也多。
母子兩個上了那條通往酒樓方向的拱橋,便聽到橋的那頭傳來乒桌球乓的打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