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槐鈞冷笑,「你縱然千般抵賴,卻改變不了你身體流著我夏家血脈的事實,但凡家人,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以為我倒台了,攝政王還會娶你嗎?別太天真了,到時候,你只是一個小孤女。」
子安輕笑出聲,「相爺在這裡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的,昨天,我已經嫁給了王爺,按照眼看的名分,相爺這位高堂本是要受我一拜的,只可惜相爺身陷囹圄,可免去這一拜,我也心安,畢竟,相爺受不起。」
「什麼?」夏丞相有些吃驚,眯起眼睛看她,方才燈光黯淡,瞧不清楚,如今細看,果然見她梳起了婦人的髮髻,他冷笑,「那就真是恭喜了。」
子安嘴角含笑,「不止這一件喜事,京中最近發生了好幾件的喜事,我來的目的之一,便是要跟相爺分享這些喜事的。」
「不必說,本相不想聽。」他冷冷地道。
子安卻自顧自地說了起來,「第一件,是相府老夫人死在疫區里了,死得很慘,是被百姓用亂石砸死的。」
「你說什麼?」夏槐鈞陡然變色,眼睛瞪得很大,眼底有駭然的神情。
「第二件,你的愛妾陳玲瓏捲走了相府的金銀珠寶,帶著夏婉兒逃了。」
「那毒婦,本相便知道她不可靠。」夏槐鈞破口大罵,一張臉都扭曲了。
子安嘴角依舊含笑,「第三件,你一直希望我母親得不到幸福,但是很可惜,安親王已經正式跟母親提親,要迎娶她為安親王妃。」
這是子安杜撰的,但是,無疑是給了夏槐鈞沉重的一擊。
他死死地盯著子安,雙肩緩緩地塌下,面容在瞬間頹敗,袁翠語,我是真該殺了你的。
母親的死都不如這個打擊強烈,倒不是說不因母親的死傷心,而是,他沒有辦法接受袁翠語和安親王得償所願,他們是該下地獄的。
「本相會日日詛咒他們,他們不得好死。」夏槐鈞咬牙切齒地說。
子安笑道「若詛咒有用,相爺早就死了,你不知道嗎?外面多少百姓盼著你死?他們一日三炷香,稟神的時候,順帶問一下上天,什麼時候把你收走了去。」
「本相尚未認罪,刑部也還沒判,是誰傳出去的流言?」夏槐鈞大怒。
「相爺不要太天真了,你雖然沒有認罪,但是證據確鑿,相爺以為王爺真但奈何不了你嗎?雖然大周律例言明,但凡朝中一品官員犯罪,若不認罪,便不可判刑,但是,讓你死在這暗無天日的牢獄裡,莫說是王爺,便是我,都可以做到。」
子安的話,徹底消滅了他最後一絲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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