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沒有盡到義務,是有可能被依法追責的。」
他也不是第一次上江都夜話這個欄目,一個嘉賓一上來就咬住被訪談的對象不放,他也是第一次見,而且今天的兩個,一個是大學教授,另一個只是一個高中生,這樣做真有**份。
李教授被馮一平給逼到牆角上,自然不想放棄,還想來個防守反擊,林恬卻不給她機會,談起了另一個話題,「一平同學,我們還是談談你的這本小說吧。大家都知道,除了成績一直在學校名列前茅,你的寫作能力也非常優秀,已經有小說正在被知名導演改編成電影,我想問,你是如何在學習和寫作之間找到平衡的?關於文學創作,你有什麼訣竅嗎?」
這個好,這是主動給他打廣告,希望節目播出後,市裡的書店也能多賣一些他的小說。
「首先這要歸功於學校老師的教導,」馮一平按這個節目的特色,把功勞往集體身上靠。
他話沒說完,被李教授給打斷了,「我之前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本書,昨天好容易叫人找了一本,發現裡面寫的,主要是情情愛愛的一些事,這是你的切身經歷嗎?
而且這就是你想傳遞給同齡人的想法嗎?不是抓緊時間好好學習,而是抓緊時間談戀愛?」
後台的導演大怒,「這個嘉賓是誰找來的?」
一個負責外聯的工作人員顫巍巍的舉起手,「是我,」
導演瞪了他一眼,「在耳麥里,或者用提詞板通知她,服從主持人的調度,」
馮一平不但沒錢拿,為了招待採訪的記者。還花了一些錢,這兩個嘉賓,參加節目是拿了欄目組錢的,拿了錢。當然要聽話。
馮一平笑著回敬了她一句,「李教授,我寫的這是小說,不是報告文學!」
「哈哈,」台下又是一陣大笑。
這笑。等於是在打李教授的臉,她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的,不過沒有幾個人在乎,你要先尊重別人,別人才會尊重你。
馮一平也不想這樣說,但是這個李教授太過分,也不知道哪得罪了她,從一開始就針對到現在,比那個滅絕師太還討厭。畢竟滅絕師太在私心裡還摻雜了幾絲公心,這個李教授呢,完全就是和馮一平過不去,不管他說什麼,她都反對,我是來被採訪,被露臉,被表揚,被誇獎的那個好不好,不是來接受你歪理邪說的批判的。
馮一平也不擔心這播出後會讓人覺得他太咄咄逼人。不出意外,這些鏡頭都會被剪掉。
其實,李教授對馮一平的怨念,主要也是這本書。她昨天一查,加上在港台的發行量,馮一平的這本小說,已經銷售了上百萬冊,並開啟了一個新的流派。
而她遊學歸來,想出一本書。找到的所有出版社,都要她自費,她咬牙自費出了,首印三萬冊,連賣帶送的,才消化掉兩千多本。
虧錢事小,面子事大,更年期的女人,那也是沒有道理可講的,看到數據後,就對馮一平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她還想再說幾句,看到對面有工作人員用提詞板要求嘉賓配合主持人的工作,想著再辯下去也不一定能占上風,頹然嘆了口氣,閉上了嘴。
之後的採訪,就走上了正軌,林恬又重複了一次之前的問題,馮一平回答她,「首先要歸功於學校老師的教導,看我作文寫的不錯,老師們經常在課餘時間輔導我,並成立了一個興趣小組。」
這些才是這個欄目喜歡聽到的話。
「那你是怎麼想著去發表的呢?要知道你當時還是個初中生。」
「我可以說實話嗎?」馮一平笑著問她。
「當然,我們要的就是實話。」
「主要的原因是為了錢,」馮一平老老實實的回答她。
「為了錢?」林恬沒想到馮一平說的這麼直白。
「是的,為了錢。我家當時很困難,我上學總是交不上學費,為了改善生活,姐姐14歲就出去打工,爸媽在老家,一年辛苦到頭,省吃儉用的,卻總是入不敷出,年關的時候,家裡總是擠滿了要賬的人,我雖然小,也想為家裡盡一份力,在當時的情況下,寫作是我唯一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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