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污腐化事件的發生。
這四大金剛是李夜天、吳擎宇、王譯、閻超,四人是因為夏潯慧眼識神棍,才有幸讓皇帝開了金口,踏上仕途的,自然以夏潯的門人自居,陳壽到了遼東之後,在人屋檐下,態度已大為改觀,縱然他不改觀,手下四大金剛全是夏潯的人,他也得被架在半空,動彈不得。
萬世域挺胸道:「部堂放心,下官親自抓這件事,絕不為此惹起民怨沸騰。只是,現在已是深秋,要安置這麼多人戶,劃地皮蓋房子不是個容易的事兒,遼東人口少,想找那麼多人修蓋房舍也來不及。這些軍戶,還得暫時住在原來的營房裡,要不然這個嚴冬可不好捱。」
夏潯道:「那是自然,募兵怎麼也得明春才能進行,在此之前,這些改民籍的老兵,依舊住在原處。等到明年開春,和張都司聯繫一下,調兵幫著蓋房子,就當練練他們那膀子氣力好了。」
萬世域大喜,連聲道謝不止。
夏潯一路走,一路安排著,當真是雷厲風行,霹靂火一般。
手下的官吏們也是亦步亦趨,各領職司,內中只有一人,如徐庶進曹營一般,面噙冷笑,一言不發。
這人不用問,自然就是遼東都司的同知唐傑。唐傑和丁宇一樣,並列為指揮同知,論級別不相上下,只不過人家唐宇還有個侯爺的身份,無形中就比他高了一階。這個,他眼氣也沒用,誰讓他雖也立功頗多,偏就沒有一個達魯花赤、一個韃靼太師的兒子呢。
不過他那張冷眼,夏潯根本懶得看,只當他是空氣。唐傑也把自己當了空氣,一路都是那副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臭德姓……※※※※※※※※※※※※※※※※※※※※※※※※※鎮西堡河東邊,有一個小村莊,二三十戶人家的規模,住得比較鬆散,房屋建築也是參差錯落,不甚整齊。
村東頭是一片林子,此刻正有一個漢子,站在那兒東張西望。
遠遠的,有幾個披著羊皮襖的漢子摸進了樹林,一個個俱都神情彪悍,腰間插著無鞘的鋼刀,刀柄就在手邊,易於拔出。幾人一進了林子,就分散開來,十幾步隔一人,相互照應著向前摸去,他們一手按刀,貓著腰探下去,並不見什麼埋伏,其中一人便直起腰來,大搖大擺地向前走去,其他幾人則四下藏進了林中,或傍依著大樹,或乾脆攀上了樹頂,藏身枝杈之間,悄然不動了。
林中央站著的那人正探頭探腦地四下看著,身後已然閃出一條大漢,身體粗壯魁梧,腳下卻像狸貓般輕盈,到了他跟前兒,伸手一拍他的肩膀。
那人嚇了一跳,猛一回身看見來人,才長長地鬆了口氣:「哎喲,梁爺,您怎麼親自來了?」
那個滿臉絡腮鬍子的大漢哼了一聲道:「老子咋不能來?你咋約咱到這麼背靜的地方?」
這個鬍子乃是反天刀幫中的二當家,綽號風中刀,名叫梁顥耀,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遼東都司通緝榜上有字號的人物。等他那人則是蒲喇都,蒲喇都苦笑道:「阿魯台太師有些人手被官府抓了,我擔心受牽連,就躲起來了。」
「哦!」
反天刀上次收了蒲喇都的錢替他行刺朝鮮使節,就是為韃靼太師做事,梁顥耀早知他是阿魯台的人,一聽心中瞭然,便問道:「你躲你的,又急著找咱作甚,不是想入伙兒吧?」
蒲喇都苦笑道:「梁爺您說笑了,我這老胳膊老腿的,哪還禁得起折騰。我說一件事,遼東總督要改革軍屯之制,您聽說過嗎?」
梁顥耀不耐煩地翻個白眼兒,道:「這關俺屁事?」
蒲喇都道:「這事兒跟您不相干,可錢糧的事兒,總跟您有關吧?」
梁顥耀神色一動,忙道:「此話怎講?」
蒲喇都道:「衛所中,要有一半的官兵改為民籍,就地為民,以後專事耕種,可眼下都秋天了,他們也得要吃要喝呀。為了安置這些軍戶,朝廷撥付了大筆錢款和糧食運過來,朝廷也知道遼東這地方不認寶鈔,運來的都是這個……」
梁顥耀看見他的手勢,雙眼頓時一亮,脫口道:「銀子?」
蒲喇都道:「可不是,這是我在總督府的內線最後送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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