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只有俄羅斯帝國在威脅著他們,它在陸地上已經越過了華沙以及維斯瓦河,已經接近了歐洲的心臟;而在遙遠的東方,他們已經越過了高加索和中亞,在漸漸地逼近英國最寶貴的財富——印度!英國人忌憚他們,正如當年憎恨我們一樣,甚至當年戰爭還沒有打完,他們就已經開始籌備對付下一個敵人了!1814年我在維也納,差點就代表法國和英國人站在一起,準備和俄羅斯人攤牌了」
塔列朗親王所說的掌故,瓦來夫斯基伯爵當然也清楚:
1814年,拿破崙皇帝第一次退位,各大國跑到維也納召開和平(分贓)會議,為今後的歐洲奠定新秩序,而當時俄羅斯因為是擊敗法國的主力軍,一路推平了波蘭和德意志進軍到了巴黎,哥薩克大軍分布在了上千公里的大陸上。
既然是主力軍,親自出席維也納會議的亞歷山大一世沙皇自然也要求得到最大的勝利果實,他堅定地要求吞併絕大部分波蘭(把之前俄普奧三家瓜分波蘭的勝利果實變成獨吞),並且提出可以把薩克森交給普魯士作為它失去波蘭領土的補償。
面對著沙皇咄咄逼人的野心,它從前的盟友們非但沒有「感恩」,反而深深的忌憚了它,於是和會當中私下裡開始組織起一場陰謀,希望能夠遏制沙皇的野心。
而他們這時候就想到了,利用剛剛復辟的波旁法國作為盟友。
於是,在私下裡多次密談之後,代表英國的卡斯爾雷外相、代表奧地利帝國的梅特涅首相、以及代表法國的塔列朗親王,私下裡達成了秘密協議,約定統一立場來對抗沙皇的野心,逼迫他放棄不切實際的領土要求,必要時甚至可以以武力威脅。
然而,晴天霹靂突然降臨,1815年3月,拿破崙皇帝從厄爾巴島潛回到法國,然後快速進軍巴黎,再度成為了皇帝,原本英法奧的秘密同盟自然也就無疾而終了。
塔列朗給國內的報告,很快就落到了拿破崙皇帝的手中,為了離間自己的敵人們,他故意讓人將那些報告都送到了維也納,交給了亞歷山大一世沙皇。
沙皇氣得七竅生煙,但是為了反法大局,他忍了這一口氣,當著梅特涅的面把信都燒掉了,然後表示自己以大局為重,大家先剿滅元兇禍首拿破崙再說。
而英國和奧地利為了再度對抗拿破崙,不得不選擇遷就沙皇的野心,幾乎答應了沙皇的絕大多數要求。
於是,1815年隨著拿破崙的落幕,沙皇成為了最大的勝利者,俄羅斯依靠著吞併波蘭,在歐洲腹地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突出部,離柏林只剩下了一百多公里,奧地利帝國的腹地也暴露在了俄國面前,幾乎形成了泰山壓頂的架勢。
現在,十幾年過去了,當時閃耀的群星們現在已經漸次凋零,卡斯爾雷子爵於1822年因為精神病發作去世,亞歷山大沙皇於1825年死去,如今兩國的掌權者都已經換了一茬人,但是當初的野心、當初的矛盾,卻還是原封不動地延續了下來。
俄羅斯在歐洲的步步緊逼引起了英國的驚恐和忌憚,但尚不足以成為迫在眉睫的威脅,但是俄羅斯在高加索和中亞的擴張,卻越發讓英國人坐立不安,因為這直接威脅到了他們視為帝國最寶貴資產的印度,而為了保衛印度,英國是會不惜一切代價的。
正因為如此,英國人眼中的假想敵也必然在慢慢地轉移當中,俄羅斯已經取代了元氣大傷的法國,成為了英國人最大的威脅。
1814年的陰謀,塔列朗親王就是當事人,所以他自然比任何人都能夠敏感地察覺到其中的形勢變化。
而這種變化,就是他施展外交妥協的空間了。
在塔列朗親王陳說利害之下,年輕的瓦來夫斯基伯爵也漸漸地明白了這其中的關竅,而對他此行的信心,也逐漸高漲了起來。
「我明白了是的,我們可以藉助他們對俄羅斯的忌憚來化解他們對波拿巴家族的仇恨,只要有利益,英國人是從不記仇的。」他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又很快提出了質疑,「不過,我認為我們不能再貿然捲入到對俄羅斯的戰爭當中那恐怕會招致民眾的反對,而且會給陛下帶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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