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下葬,我肯定要去送他最後一程啊。
得虧今天我醒來了,否則連陳近南的最後一面也見不到了。
我奔出門,隨便開了輛車,就直奔機場去了。
在路上,我就把機票買好了;到了機場,我又換上魏子賢的人皮,這樣也好去坐飛機。
利用魏子賢的身份,我很輕鬆就過了安檢,接著坐上前往舊城的飛機。
紐城到舊城實在是太遠了,幾乎就是跨越整個米國,足足要三四個小時,好在米國的交通很發達,航班也多。
到舊城時,已經是中午時分了。
我脫下魏子賢的人皮,又馬不停蹄地趕往唐人街。
在米國,幾乎每個城市都有唐人街,這也是華人在這裡的立足之本。
但舊城的唐人街,是其中最繁華、最大氣的一個,存在已經數百年了,發展至今日幾乎成了個小社會。
當我趕到唐人街時,就被眼前的景象給震撼了。
沒有了往日的繁華和熱鬧,也沒有了絡繹不絕的叫賣聲和歡笑聲。
不是因為沒有人了,相反,人還很多,在唐人街里進進出出,但他們像是約定好了似的,每一個人都不說話,一個個都面容哀傷、沉默不語。
他們有的身穿素衣、有的胸佩白花,再不濟也戴著或黑或白的袖章。
不僅僅是他們,整個唐人街都是白裝素裹,家家門前挑著白布、掛著白色燈籠,一股悲傷的氛圍在四周蔓延,置身在其中就忍不住安靜下來,誰都不敢高聲言語,甚至都不言語。
唐人街里也滿是人,擠得幾乎水泄不通。
就這,還有人不斷往裡進著。
他們當然不都是唐人街的,還有從各地趕來祭奠陳近南的。
畢竟近幾十年來,在海外的華人沒少受洪社的照拂,陳近南更是力所能及地幫助著每一個人。
現在他死了,消息不脛而走,大家當然都自發地前來了。
唐人街的每一個路口,都有人在發白衣白褲,或是胸花袖章,大家也都根據自己的身份選擇要佩戴的東西。
我也走了過去,渾身上下全副武裝,甚至額頭上還系了白布,這是「孝子」才這麼打扮的,發放衣物的人都很詫異地看著我,不知道我是什麼身份。
我肯定不會解釋什麼,默默地隨著人流往裡走了。
人群雖然擁擠,但大家始終不發一言,也沒有人催促,因為誰都知道,最終目的地就是陳近南的靈堂,不需要催,大家都是去那裡的。
走了約莫半個多小時,我終於看到了陳近南的靈堂,就設在陳近南的家裡,這裡有個大院子,靈堂也設得相當大。
人們依次走過去,為陳近南上香、祭奠。
很多都不是洪社的人,一樣哭紅了眼。
陳近南這輩子不知道幫過多少人,才能引得這麼多人來祭奠啊。
我隨著人群不斷往前走著,最後終於來到靈堂之中,一眼就看到了靈堂上陳近南的照片,還是那麼的沉穩、大氣,臉上甚至帶著微笑,仿佛這天底下沒有能夠難住他的事情。
我的眼淚幾乎要掉下來,但是我強忍著走上前去,給陳近南上了香,接著又跪下來,重重地磕了幾個頭。
當我站起身來,才往左右看去。
左右各站著二三十人,加起來足有五六十人之多,他們和我一樣,也是個個白裝素裹,年紀則是各不相同,有三十多的、四十多的、五十多的、六十多的,而且身材高低胖瘦,應有盡有!
但他們有個共同點,就是每一個人的身上都散發著強大的氣息。
我知道,他們就是各地洪社的掌門人了。
為什麼這麼確定?
因為一來,他們的地位一看就不簡單,能夠守在靈堂兩邊的人,肯定是陳近南的親信了;二來,我在其中看到了黃玉山、溫春秋、居永壽等人,甚至香河的左天河都來了,也就不難想像其他人的身份了。
洪社這些年來,在世界上攻城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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