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尊高約百丈的巨大雕像,刻的是一名男子正揮舞著戰斧對天怒吼。那男子面部稜角分明,神情剛毅,正是唐劫在兵鑒中見過的兵主。
雖然只是一尊塑像,但這刻唐劫遠遠望著,卻感到一股巨大的氣勢迎面而來,令人生起望而膜拜的衝動。
這氣勢並非無端而來,在那雕像的身上密密麻麻刻滿了大量紋路,每一條都極盡天地至玄至妙,正是大道之紋。
許妙然只是遠遠看了一眼就覺得一陣暈眩,知道大道叵測,以自己的能力還無法窺視,只得閉眼不觀。相比之下,唐劫卻顯得輕鬆許多。看到那些道紋的第一眼,唐劫就感覺到,這正是兵道道紋。
兵屬小道,位在金行。照理說唐劫入道五行,對兵道亦有包容,因此見兵道應當只若掌上觀紋。但這刻唐劫看到兵之道紋,卻仿佛從未領悟過一般,只感到滿目神迷,充滿玄妙堂皇難解之意。總算比許妙然好些,雖震撼其高深莫測,卻至少不是無法觸摸,不可理解。
但這刻沉浸在這兵道之中,唐劫才感覺到自己以前對道的理解是如此膚淺。
也只有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在道的廣度上或許可以自誇一下,但在道的深度上,在兵主面前其實就是個不入門的孩童!
而當那滿目兵道紋理映入眼中時,那許多不曾理解的東西,那困擾了唐劫很久的問題也終於迎刃而解。
叮!
一聲清脆聲響,帝刃自動飛出。
金色戰刃在那雕像磅礴氣勢的映襯下自動變化,竟幻出無數兵器寶刃的景象。仔細看就會發現那赫然是這些年唐劫曾碎過的兵刃。它們從為真正消失過,只是一直隱藏著,蟄伏著,等待著,直到今天。
隨著那無數神兵變化,天空中亦掀起一陣陣巨大潮流,那是因帝刃變化而撼動,每一次變動都應和了一種神兵威能。於是天地間忽風忽雨忽雷忽電忽火忽冰忽山忽海,變化無窮,玄奧無邊。
「演化萬兵!」許妙然與伊伊一起脫口而出。
這正是唐劫一直以來在追求的,只是始終進展有限,卻沒想到在這刻輕輕易易施展了出來。
唐劫依舊全神貫注的關注道紋,但他不再是用眼看,而是用心去體會,去理解。
他閉上了眼,身上散發的濃烈道意卻不減反增。
於是許妙然感覺到,唐劫身上盛放出一種強烈氣勢。
這氣勢便如一股出鞘神兵,凌厲鋒銳,許妙然敏銳的感覺到不妙,抓住伊伊急速後退,那邊朱雀也裹著仙桃退開,二人身形如電,許妙然更是連無界都用了出來,可還未能避過那股鋒銳氣息。
仿佛一陣風吹過,刷的一下,許秒然臉上已被刮出盈盈血絲。雖然下一刻她便恢復如初,但是俏臉上依舊充滿震驚。
這還只是唐劫的氣勢無意識的刮過,就讓她們防無可防,若是正式施為,那還了得?
唐劫的氣勢還在狂飈,他雖是閉目,卻能感受到那金身道念的每點道意。
從未有一刻唐劫感覺如此情形過,但就在這刻他已經明白,這正是兵道,這就是兵道,這才是兵道!
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但唐劫已經真正感受到兵主在兵之一道上的深刻造詣,絕對已經是掌道級別,甚至走得更遠亦未可知。
而唐劫以前之所以無法真正發揮帝刃的作用,其實到不是他的錯,而是因為兵主將兵道以術法形式傳下來的緣故。
兵字訣本是兵主道法,威能磅礴,蓋世無雙,號稱碎盡天下刃,鑄就帝皇兵,為兵之霸者,單名就是一個兵字,以兵之道法掩兵之大道,他就是道,可見其為人之霸氣。
但是以術之形式傳下來後,術終非道,因此只能做到碎刃鑄兵,但這帝皇之刃要真正發揮出其無敵威力卻始終艱難,饒是唐劫想盡辦法也進步甚微,其核心原因就在這兒。
但在這刻見到兵主大道後,唐劫心中豁然開朗,那曾經的困惑全部解開,術升為道,被困鎖了數百年的帝刃兵鋒終於在這刻露出獠牙。
這刻隨著唐劫心念轉動,在空中轉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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