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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雁曾為大將,哪那麼容易哭,硬生生把淚給逼回去。哭是毫無作用的,她很快採取彌補措施,背著晉天殺,在古戰場找到了正在收魂的洛元。
據她描述,洛元那時正累死累活,遠遠瞅到自家青梅竹馬獨自一人走來,心花頓時怒放。
歸雁在戰場看血腥看習慣了,故作鎮定地掃視一圈:「你在收魂?」
洛元心花放得緊了,連連點頭,只是據歸雁口述,他因是鬼,點頭動作十分僵硬,反像是哪根筋錯位抽了,點得絲毫沒有美感。
「如果這的鬼魂都是你收的話……可否在頭七那天,多放他們一放?」
心花枯了,鬼臉也僵了:「頭七可以讓新鬼回家享貢道別,但不可超過半刻鐘。」半刻鐘發會呆就過去了,死者為大,鬼界即便夠窮、即便勞動力資源不足,可要不要這麼摳門。
歸雁自然不依:「左右人已經死了,多個幾刻也不會壞事,讓他們多眷戀一會又何妨?」
「雖是這樣沒錯……」洛元道,「可一世命了,一世緣滅,倘若由鬼魂多流連人間,他們只會越來越不舍,他們的魂蓮也會在奈何橋下越漂越遠,漸jiàn 地,魂蓮回不來,他們也就無法再轉世。」
聽上去十分嚴重。歸雁領會了幾分,不再堅持,只能作罷:「是我害了他們……」
王昭君出塞,匈奴與漢百年和睦;先帝在時,文成公主下嫁吐蕃,亦是讓吐蕃稱臣,保了一陣子邊境平安。從國家利益角度看來,只用花一個女人,這比買賣實在划算,我做皇帝也很可能會幹這個缺德的事兒。
洛元看得很通透:「生為人,死為鬼,轉世了更不知會輪成個什麼,一世一世下去,早已兩不相認;況且生死簿上有命數,你……其實不必這麼歉疚。」
歸雁問:「生死簿上,我的那頁寫了什麼?」
洛元地退了兩步,面無表情:「天機,不可說。」
「我不過是想知道我紅線的那一頭究jìng 是晉郎、還是吐蕃贊普。」歸雁涼涼地笑,「其實想來,那贊普如此鍾情於我,以前大唐和吐蕃打那麼多仗,他也只盯著我一個人看。倘若我真嫁去吐蕃了,他應也會待我很好,況且我還有個吐蕃王后可當。」她嘆了口氣,「如果沒有晉郎,我還是情願去的。」
如果如果,凡事哪那麼多如果。事實是她依舊跟著晉天殺四處奔走、濟世救人,今個,終於救到了魔樹這檔子事上。
故事講完,歸雁眉頭微蹙,似乎講得傷感了。
我為著勸她,苦口婆心道:「正如洛元所說,我們只看得到這一世的光景,至於鬼界的、來生的,還是不要去多想,說不定這一世你是公主,下一世輪成個屠戶,再不濟些輪成只螞蟻。越想,只會覺得自己做的事越是徒勞。」其實我說得有些惆悵,似乎我是個靈力流逝的神女,也不曉得能不能去輪。
歸雁瞪了我一眼。其實我好像是在咒她……於是趕緊甩了甩臉:「咳,你在這,我在這,屋裡還有個女的,咱們都沒事做,不如咱們再找個鮫人來湊一桌麻將?」先轉移她的注yì 力。
麻將乃中華文化之精華,據說在萬里高空都能聽到蜀地的麻將聲,可見錦官城日子過得十分滋潤,市民階層力量何等龐大。
於是我們去找陸月湊一桌麻將。有期晗幽都不在,唯有陸月還算是我上輩子的故人,能聊以抒抒情。我攔下了準備簡單粗暴推門就入的歸雁,勾起食指風雅地敲了敲門:「阿月在麼?」
門開了,陸月雖只簪了根細簪,好在衣著整齊,沒被我們撞見剛起床的模yàng 。她福身施禮,身子看上去尤為纖纖弱質,我挺不忍心地去扶了扶。
歸雁看得直瞪眼:「我還以為你們見面要打起來。」
想起之前她對我提及她表哥,我勉強鎮定道:「實不相瞞,我已與師父定下婚約,你想太多了……別、別說出去。」
她滿不在乎,但看上去有點失望:「師父就師父唄,我還逃國婚呢。」她這麼一說,我驟然覺得她與我是兩條線上同一種螞蚱。
我直言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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