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運講學,小杏壇立。
消息如同草原上的烈火一樣蔓延,包括孔家在內各大勢力與十國都在第一時間派遣特使前往象州。
教化聖地,足以決定世家或一國興衰。
眾多大儒一直看著巴陵城的文院內部,什麼都聽不到,只能眼睜睜看著兩科杏樹不斷長高,樹幹越來越粗,樹冠越來越茂盛。
文院之外,站著城中的許多讀書人以及一些官員。
牆外之人,皆可見兩棵參天杏樹。
許多官員臉上浮現無法掩飾的悔恨,甚至有堂堂翰林死死咬著牙才能避免失態。
這些悔恨的官員,要麼來遲一步,要麼是被方運點名趕出文院。
這些官員身份各有不同,有的與慶國勾連,有的是啟國細作,有的身處其他派系,甚至還有潛伏的左相黨人。
他們之前走出文院的時候,並不在意,甚至認為方運即將離開,接下來是他們大展拳腳的時代。
但是,當兩棵巨大的杏樹升起後,他們的臉色一直在變化,越來越難看。
除了少數人,大多數人之所以沒有決心投入方運門下,是認為方運給不了自己所需,在其他勢力那裡獲得的利益更大。
但是,跟自己和一個後代都可以進入小杏壇的利益比起來,其他人所能給予他們的根本不算什麼。
這可是教化聖地,普通讀書人一生也別想進入。
聖元大陸並沒有出現過九品中正制,所以有家族但並未形成真正意義上的門閥,並不能壟斷聖院與國家的權力。
世家、豪門、名門和望族,成為士族的四個層次,至於之下,皆為寒門。
寒門自認為是一種門第,畢竟有家族力量,但在士族眼裡,他們只是庶民的家族,不配成為士的家族,只稱呼他們為『庶族』。
庶族經常破敗,平民也經常能晉升庶族,現在各地的大姓祖上幾乎都是庶族,久而久之,寒門與庶民平民混為一談,不分高下,甚至還經常聯手對抗士族。
在人族,有許許多多隱形的標準,猶如一條無形的城牆,把其他人阻隔在外。
進入教化聖地同樣有一條隱形的標準,那就是只有世家與豪門的子弟才有可能進入。
至於其下,無論是名門、望族還是寒門,要麼用聖院的戰功換取資格,要麼用手段從世家那裡換來一個名額,要麼,便是成為聖地之主的弟子。
進入教化聖地所需要的戰功太多,一般來說,只有大學士才能積累完成,而且是那種善於戰鬥或立下大功的,普通大學士可能晉升很久後才能積累到如此多的戰功。
至於從世家那裡換名額,同樣困難,要麼年輕有為入贅世家能為世家帶來足夠的收益,要麼對世家有大恩,大概比晉升大學士稍稍容易那麼一絲。
對象州所有官員來說,第三條路是唯一的路。
那些被方運點名趕出的人,錯過了唯一一次進入教化聖地的機會。
文院外的官員,都小有天賦,他們畢生會停留在進士或翰林階段,晉升大學士的可能微乎其微,可若能親自聆聽方運講學,親身體驗小杏壇形成過程,晉升大學士的機會至少增加五成!
大學士,那是能影響一州的大人物,是能直接與國君對話的人族高層,即便在讀書人滿地走的孔城都是高人一等的身份。
這些人,有通往大學士的路不走,卻選擇了一條更差的道路。
這些官員在剛出來的時候,並不在意,甚至有人說方運犯下錯誤,還有進士反諷說自己不配進入文院聽講,但現在,反諷成了現實。
其餘的讀書人都用憐憫的目光看著文院門口的那些官員,這些人,原本可以在小杏壇中聽講,原本有幸吃下小聖杏,原本能晉升大學士,可現在卻只能站在門口後悔。
只能被眾人心中暗暗嘲笑。
咔嚓……
就見一個從六品的進士官員頭顱中傳來一聲文膽開裂的聲音,清脆悠揚,傳遍全城。
「我不甘心啊……噗……」
這位五十餘歲的進士猛地吐出一口血,仰天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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