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樹林也不禁有些氣結了,敢情我說了半天,口水都快講幹了,你根本沒聽見去啊!饒是他養氣功夫到家,又有些顧忌秦奮鬥的身份,也有些壓制不住心裡的火氣了,正要嗆秦奮鬥兩句,秦奮鬥卻突然沒頭沒腦地突然丟出一句:「聽說開發新區的區委書記廖長生跑了?!......」。
「額...」柳樹林身體情不自禁地一僵,偷瞟了秦奮鬥一眼,發現他正將紅酒杯舉到眼皮底下細細地觀察著酒液的晃動,根本沒往自己這邊看才繼續道:「是有這麼回事,對外說的是失聯,應該是跑了!......」。
秦奮鬥這才又瞟了柳樹林一眼,繼續把玩著酒杯,呵呵笑道:「呵呵,廖長生的失蹤和你有關吧?別否認,讓我想一想,應該是開發新區的事蓋不住了,汪省長肯定是讓林德華處理手尾,所以廖長生就是想不失蹤也不行了,我早說過,不要在開發新區那裡打什麼主意,你們都不聽,你們就不想一想,拆遷昊這個外號是怎麼來的?那是經歷了無數次的拆遷才有的,人家經歷的拆遷里,什麼樣的手段沒見過?早就見識過了!姓廖的跑路不用說,就是在拆遷或者在企業搬遷裡面做了手腳,然後看情況不妙,溜之乎也了是吧?而且沒有你們這些個警察的暗中幫忙,他跑得了?要知道,現在的國內,到處都是攝像頭,監控,而且現在偵察技術這麼發達,他就算改頭換面,也分分鐘落網!......」。
說到這裡,他把終於把目光從紅酒杯上移開,目光灼灼地盯著柳樹林,問道:「我說的不錯吧?柳書記,柳廳長!」
柳樹林有些不自然地笑笑道:「不錯,大少果然是神機妙算,說得一點不差!......」。
秦奮鬥卻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前俯後仰道:「一點不差?!哈哈!柳書記,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你還真要我把話說破啊?!......」。
說到這裡他突然笑容一收,再次目光灼灼地盯著柳樹林,冷冷地道:「柳書記,你這下手也太狠了吧!我敢肯定,只要我說的不錯,那就表明,廖長生跑不了!而且恐怕這會就已經睡在哪個角落裡,永遠醒不過來了,對不對?......」。
柳樹林心裡咯噔一下,難道那件事真的敗露了?不可能!自己做得如此隱秘,而且以自己從警多年的經驗,這件事絕對是沒有留下任何一點線索的,秦奮鬥一定是在詐自己,對!他一定是在詐自己,自己審訊犯人的時候不也常用這一招嗎?想到這裡,柳樹林強笑道:「大少,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秦奮鬥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道:「我很失望,柳書記,我對你真的很失望!我們早就是一條線上的蚱蜢,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對我不應該有任何的隱瞞!沒想到你卻還跟我隔著心,不肯對我說真話!......」。
說到這裡秦奮鬥突然把手中精美的水晶紅酒杯對地上狠狠一擲,摔得粉粹,猛地站起來,指著柳樹林怒斥道:「你知道嗎?我根本不怕新來那位新來的段書記搞什麼動作,可是我怕你,就怕你這樣自以為是,你以為你做得天衣無縫?你以為你是政法委書記,就查不到你頭上?你這種喜歡鋌而走險的性格遲早會害了你,最後不僅會毀了自己,也會毀了我們共同的事業!......」。
被年紀比自己兒子也大了不過十來歲的秦奮鬥這樣指著鼻子怒斥,柳樹林卻生不出任何惱怒的感覺,因為秦奮鬥的話句句戳在了他心坎上,讓他冷汗直流,也堅持不下去了,咬咬牙道:「大少,這事是我做的!我是這樣想的,只有死人才是最能保密的!......」。
秦奮鬥搖了搖頭苦笑道:「你錯了,死人也未必能保密,相反一旦牽扯了人命,就會多出許多變數,正所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到了我們這樣的層次,根本不需要做這樣的冒險之舉......」。
柳樹林張了張嘴正要說話,秦奮鬥卻擺擺手道:「算了,不做也做了,但是我不希望有下次,這事不提了,開發新區的事讓汪省長去頭疼吧,咱們還是聊聊我們的事吧......」。
「不是,大少,你是怎麼知道的?」柳樹林不解地追問道,他自認為自己做的很隱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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