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吳天良便真的成了唯一出苦力的。他騎乘的本就是從秦侯府臨時弄來的低等坐騎,結果還得帶著幾個人的行禮。
最重要的是,他還得好生背著那個禁錮著地龍靈魂的大箱子。
不自在是肯定的,但又不敢說,於是明明一臉大鬍子的傢伙,而且自封為魔炎宗宗主的「大人物」,卻只能像是一個受氣的小媳婦。
秦陽時不時打趣取笑兩句,蕭影清也跟著捂嘴偷笑,吳天良則只能假裝充耳不聞。
就這麼有人歡脫有人鬱悶著,一天之內便奔行千里。就這還是因為吳天良那破坐騎耽誤了時間,若是全都換做日行三千里的火龍駒,速度至少會提升一倍。
天色漸黑,此處偏又是一片僻遠的山野。旁邊是一條數百丈的山嶺,前後百里難得遇到一個莊戶人家。
倒是在不遠處,有那麼一座破亭子,也不知修建了多少年,早就已經破敗不堪。眼看著天空之中陰雲密布,看樣子今晚也只能暫時在這裡落腳了。雖不遮風,但是擋雨。
陰雨天氣,天黑得也早,四個人百無聊賴的坐在陰冷的破亭子之中,越發的寂寥。大風鼓盪如席捲天地一般,吹動了滿山的草木呼啦啦作響,天空之中的黑雲也便越發涌動得令人心情壓抑。
不多時,一道響雷劃破了黑暗的天空,在剎那間的光亮之後,黑壓壓的天穹開始落下了稀疏卻巨大的雨滴。
而後,這雨勢便開始緊急了起來,天地之間一片黑暗的雨幕,暴雨傾盆!
而在轟隆隆的雷鳴和嘩啦啦的暴雨聲中,秦陽他們似乎聽到了異樣的聲響。特別是蘇琴清,由於魂力的超級強大,更是早早的判斷出了那些異響的來由。
「三匹坐騎奔走很急,自咱們來時的方向奔來,估計不到一里地的距離了。」蘇琴清點頭道,「就這麼一座小亭子,看來一會兒倒是要擠一擠了。」
吳天良似乎有點詫異:「老師這麼大的人物在這裡,他們來了也得在外頭淋著,還跟您擠一擠?哼,我們魔炎宗哪怕是個普通執事在宗門附近數百里內,那也是極其耀眼的人物,沒人敢觸犯。至於長老級的人物出行,那可是前頭有人清場、後面有人伺候呢。老師比他們高貴了何止百倍,竟然還管一些閒雜路人是不是淋雨。」
蘇琴清哼了一聲:「難怪你們魔炎宗會被滅門。」
吳天良微微一怔,短時間內似乎沒想通其中有什麼必然聯繫。
就在這說閒話的功夫,遠處三人三騎冒著暴雨噠噠而來。三頭坐騎都是戰鬥力不強、但速度極快的獨角馬,全力奔行。而到了亭子旁的時候,嗷嗷嘶鳴兩聲之後便停了下來,與亭子相隔不足十丈。
要進來避雨?
或者看到秦陽他們在裡面,對面三人保持了一些戒備之心,從而沒有馬上進來?
但是沒過幾息的時間,秦陽和蘇琴清便同時感覺到了不對勁。因為那三人仿佛木頭一般,死死的靜立在各種的獨角馬上,相互之間連話都沒有。
除非是腦袋傻掉了,才會這麼幹站在暴雨之中一動不動。
隔著十丈的雨幕,而且又是漆黑的夜色之中,三人宛如鬼魅,看不清衣著容貌。唯獨胯下三頭獨角馬,在原地不安地踏蹄。
有古怪。
蘇琴清和秦陽同時站了起來,而蕭影清的反應比吳天良還快,緊跟著秦陽。甚至,這小丫頭低聲說:「老師,有點……殺氣。」
蘇琴清有點詫異地看了看這個小弟子,心道對面雖然確實有殺氣,但卻隱匿得非常嚴密,或許只有高位魂修才可能隔著雨幕感覺到,而且只是「可能」。但是沒想到,剛剛是聚形期的蕭影清卻能清楚的感覺到。
不過轉念一想,蕭影清是誰?「刺聖」蕭紫衣的嫡傳孫女啊!整天跟天下第一殺手在一起,而且肯定受過蕭紫衣的特別訓練,有這樣敏銳的感知力倒也不足為奇。
而蕭影清一旦說出這句話之後,背後的吳天良頓時一怒:「對面三個不知道死活的東西,面對我師還敢露出殺氣,真是嫌命長了!」
秦陽淡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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