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靈加入到了殘虐樓蘭人的行列之中,對於索皮剛才的話,他十分生氣。他讓漢軍們暫時停手,然後將被打得不堪入目的樓蘭人一個個帶到索皮和安歸面前。
近距離看到自己的族人,安歸和索皮內心的歉疚在臉上顯露無疑,谷修讓樓蘭人跪排成一條長列,他打算一個個虐。
最先和安歸、索皮面對面的是一個稚氣的孩子,孩子長得十分俊朗,安歸看到那孩子,蠕動沉重的舌頭,內疚喚道:「白克……」
白克的鼻子和嘴唇都被打破了,血染了一臉,他看著安歸和索皮,大大的眼睛裡充滿了無畏,他鎮定地道:「白克願為族長和索大人而死!」
他的話很凜然,但聽在索皮和安歸的耳里卻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負擔。一個孩子能為了他們如此,而他們卻要對某些事情守口如瓶,那是多麼諷刺的事情?
安歸嘴唇顫抖,剛和那孩子無奈說了句:「對不起……讓你受苦了……」的時候,谷修臉色一變,在二人面前活生生挖出了孩子堅定的眼睛,眼珠子就被丟在安歸和索皮的面前,一切來得太快,根本不容人有多餘的反應,索皮和安歸再次愣住,他們呆呆看著孩子眼眶裡流下的濃重血跡,反應過來皆是身子一輕。
白克黑洞洞的眼睛對著兩位德高望重的人,對於疼痛的襲來,他也是猝不及防,他口齒不清念道:「痛……好痛……」說話之間,他身子向邊上一傾,昏死過去。
在白克身後排著隊,依次受罰的樓蘭人因為第一個人被殘虐成那樣,眼裡流露出畏懼和擔憂。他們有人念著支離破碎的語言;有人崩潰了,眼裡充斥著冰涼的絕望;也有的心志弱點的,嚇得屎尿橫流……不安的情緒蔓延在土台上空。
有渺小的聲音開始責備,責備於安歸和索皮,他們開始接受谷修說的,索皮和安歸知道寶藏存在的事情,有人希望他們如實相告,讓自己免於酷刑……
索皮的長髮像是清晨陽光下的一條長河,長河上染著孩子雙目的血,血成了他銀絲上的斑駁,那斑駁仿如光波鱗鱗下的陰影。索皮在眾人恐慌的埋怨中,攥緊了手中的砂礫,那一刻他似乎想了很多,可是那想法顯然不是谷修想要得到的結果,因為他還是避而不談。
安歸,原本一個充滿威嚴,口風又硬的人再也守不住了,他崩潰了,因為在他眼前的每一個樓蘭人都是他的同胞手足,他沒有辦法讓自己的同胞受到更多的苦難,他聲音低沉,幽然道:「一點也不騙你……我們部族的人連它的存在都不知道,只有我們歷任的族長知道……」安歸看著地上昏厥的孩子,心疼的淚流滿面。
谷修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他饒有興致地矮下身,道:「那麼說,你是知道墓穴在哪裡了?」
安歸抬起眼,無比認真道:「說來你可能不信,我只知道有這個墓穴,但是具體的位置真的不知道,它一直是個謎……藏在濃霧中的謎……」
谷修眉頭微皺,他審視著安歸的眼睛,狐疑道:「在你們樓蘭境內的,你竟然說你不知道?那你告訴我,那墓穴的主人和你們有著什麼關係,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安歸眼神里有畏怯之色,他小心觀測了一眼索皮的臉,索皮的臉很陰沉,他沒有開口阻止安歸說話,但很明顯他並不希望安歸說得更多,不過為了自己的族人,安歸沉吟了半晌後,還是靜靜道:「很確切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的父親稱那墓穴的主人為——魔君,魔君沉睡於地下,他會在整個樓蘭國被顛覆的時候,從地下出現,拯救我們國家的人……他是我們的守護神……」
「守護神?」谷修嗤笑,心想多麼瘋狂的話,但是通過安歸這段話,他又隱隱感覺有一股神秘力量在四周盤旋,而那流竄的風在那一刻似乎真的成了一種神魔的力量,谷修在心裡默默深喘,可他不想在敵人面前表現出過多的擔憂,他強裝鎮定,諷刺道:「如果你們的魔君真的守護你們的國家,那為何你們樓蘭人還要在夾縫中生存?這不過是你們自己的想像,弱者總是求神拜天,希望得到庇護!」
「閉嘴!不許你侮辱魔君!」索皮的情緒在一瞬爆發,他憤怒罵道。
谷修將目光斜睨於索皮,索皮憤憤開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我的書架 電腦版 手機版:https://twm.wangshuge.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