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死裡逃生,汗濕衣襟,我小心翼翼地吁出一口氣,陳天賙在確認骷髏遠離之後,帶著我回到拱門那一塊,說實話,那一刻我內心是拒絕的,我真的不想去完成那種根本不適合我這種凡人幹的救世的偉大事情,心雖然那麼想,可腳卻還是乖乖跟著陳天賙去了。
骷髏台下的火盆,火焰奇異的變幻著光線,由綠到紅,由紅到黃,再到綠,無休無止,壘起來的骷髏頭架子因為這離奇的魔異鬼光而顯得更加陰森恐怖。
頭頂之外的世界,偶爾會出現稀稀落落的烏鴉的嘶鳴和振翅,這些聲音像是很多恐怖片裡,荒蕪之地的那種蕭索景象下的邪惡吟唱,恐怖的食腐者在外面一群又一群,等待著沉埋了百年的邪靈們出世,帶著它們往活人的世界廝殺。
我望著從蒼白世界飄下的那一根根油光發亮的黑色鴉羽,恍然覺得它們就好像另一個世界撒下的冥紙,這些冥紙似乎在宣告我們的最終下場。
「來了……」我幽幽擠出兩個字,巨大的翅膀撲扇著從天而降,它們尖嘴猴腮,陰毒的臉龐以及尖銳的巨喙在向我們展示它們的強大,它們在魔軍的頂空盤旋幾圈,最後落於十二名大將面前,尖聲嘶叫,散出無盡的死亡之氣。
從外面世界進入的總共有四隻人面毛鬼,這四隻體型碩大,眼神凌厲,對一切充滿了藐視。我沒想到,真的沒想到這種邪異的怪物,竟然也會是魔軍隊伍的一員。它們有序的站著,在屠邪面前,像是乖乖聽話的猛獸。
死人、邪惡的巨鳥……我絕望地嘆了口氣,為了不讓陳天賙聽到我的怯懦,我將聲音壓得很低,可他還是察覺到了。
「是在擔心我們的最終結局嗎?」他回過頭,輕聲問我。
我抬起無助的眼睛,問他道:「我們真的要上去阻止它們麼?您也聽到了,外面……外面還有很多邪物,我們可能連這裡都不能脫出……如果現在再去自尋死路,那是不是……」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開口道:「是不是有點傻?」
「傻?」陳天賙微微一笑,回頭看著現場的恐怖,道:「曾經我和封大掌事,就我們兩人去掘過一個很大的墓穴,裡面的情況真的很糟糕,我真的以為自己要死在那裡了,可是你知道嗎?根本沒機會存活的情況下,封燮卻在對付完前所未有的危險後,背著受傷的我,在墓穴里走了整整一天,那期間,他從沒有泄氣過,好像世上的死亡和煩惱在他眼裡比羽毛還要輕。而就因為他堅持自己不會死的信念,我們真的找到了出口,脫出後……呵……」看他帶笑的眸子,我有種感覺,陳天賙對老祖宗有別樣的欽佩、信任和感激,他回憶著,好像回憶一件特別美好的事情似的,眼裡閃著某種微光:「那傻小子在逃出後,笑呵呵的昏厥了,他整整睡了三天三夜。我對此事十分感慨,可是他卻和沒事人一樣,在醒後,光顧著大吃大喝。」
陳天賙形容的我祖宗的樣子,讓我想到了我比較喜歡的一部熱血漫,那裡面主人公路飛的性子和我祖宗很像,神經大條,無憂無慮,於是我笑著回道:「他就是那樣的人,遇到險境,從來不會垂頭喪氣,喪失鬥志……」
陳天賙頷首:「從他身上,我學到了很多,那便是凡事都要勉強!」說到「勉強」二字,他一臉認真地回頭望著我,似乎是希望這番話能讓我振作起來。
我尷尬擠出笑容,也知道我祖宗雖然油腔滑調,但是關鍵時候,還是很靠譜的。他的心智超越一般的人,那模樣似乎永遠不會有煩惱,也永遠不會有畏懼,他覺得只要自己還有一口氣,就絕對不會向任何威脅輕易交付出自己的性命。
陳天賙的話多多少少讓我絕望的心好受一點,畢竟我是封家的子孫,有個牛逼哄哄的祖宗在,我要拖了後腿,的確有辱封家從古至今耍賴、撒潑、硬骨頭的風格。
就在我因為自己祖宗的無謂而慢慢調節好自己的心態後,陳天賙示意我道:「你看……」
我追隨著他的目光而去,開始還沒有察覺,但很快我看到了棺槨壁上出現的一隻白淨的手。看到那手,我愣了兩三秒,以為棺槨裡面躺著一個活人,但是反應過來,那棺槨之中除了二王子和且末公主應該沒有別的屍體了,可要說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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