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風凜冽,依稀可見樹林之間,正有十數名黑衣人亡命似地逃向別處好像是被人追殺。
不過,如此逃了許久之後,仍是見不到後邊有人追來,那逃在最前邊一人這才停下了身形,又向著眾人呼道:「大家都停下,那百里長風好像並沒有追來!」
聞聲,眾人這才如蒙大赦般,也相繼紛紛停下,各自喘著大氣歇息,還有兩人這才能夠放下自己身後背負地麻袋,那麻袋之中裝著地似乎是人!
見此,那黑衣人皺了皺眉,似有不滿地道:「不是說了只需帶上那丫頭就是,你們怎地還把那個快死的也給帶來了?」
被黑衣人責問,幾人面上不禁露出為難地神色,便見一人上前答道:「回師叔的話,師叔都已經交代清楚了,師侄幾個又怎麼敢不聽?只是那小子可是孫師叔指名道姓也師侄帶上的,師侄幾個也只是照做而已…」
「是他要你們這麼做的?」
聽得這人道出「孫師叔」名號,這黑衣人呢喃低語一聲,似是若有所思。
「也罷…」
片刻之後,黑衣人又道了一聲,已是懶得去追究什麼,於是這又說道:「既然是他讓你們帶上這小子,那你們就把他帶到這裡吧,反正那百里長風也不見追來…」
說著,黑衣人話鋒一轉,這又繼續說道:「他要拿這個小子作何目的,我也懶得去問,也管不著那麼多,不過他既然要用到這小子,就讓他自己來拿,我們也犯不著替他辦事!」
「這…」
聽出了黑衣人的言下之意,卻是讓幾人犯了難,這人可是身中劇毒,也一直沒功夫替他救治,就如此扔在這裡的話,豈不是讓他自生自滅,不過死掉地可能性到底還是更大一些。
「嗯?」
聞聲一哼,見到幾人反應,黑衣人心中不爽,這便冷眼看來,又沉聲問道:「怎地?連本師叔的話,你們也敢不聽了?」
「師侄不敢!」
見到黑衣人動怒,幾人立馬色變,已是嚇得冷汗直流,於是連忙俯首躬身喊道。
「哼!知道不敢就好,那還不快些照做?」
又是一哼,黑衣人這才滿意幾人反應,於是吩咐了一聲,這也不去理會幾人。
無法之下,幾人只好將麻袋扔下,露出了其中裝著地小右其人,只希望他不會悶死在麻袋之中。
只見小右面色發黑,仍是一副中毒昏迷不醒地模樣,其眉頭緊皺擰作一團,一臉地痛苦不堪叫人不能直視,也不知能夠撐到幾時。不過,饒是見到小右如此,幾人也不敢多此一舉,只因那黑衣人在五毒教之中的名聲可是手段殘忍得很,幾人生怕自己多做了什麼,惹得黑衣人心中不悅,給自己招來了殺身之禍。
於是,僅是將麻袋打開了而已,小右就被幾人如此扔在了一棵樹下,也不去管他死活。直到不久之後,黑衣人又嚷著眾人上路,一眾五毒教之人這才紛紛動身,至始至終竟是再無一人多去瞧他一眼。
「小…小…」
一聲聲微不可聞地呼喚響起,卻是出自小右的口中,只是此時五毒教眾人早已離去不知所蹤,倒是無人發現了這一切。
「噌!」
忽地一道風聲響起,便見到樹林之間一道人影閃過,卻是看不清那人模樣,只知道這人影是直奔小右所在而去。
幾個起落之後,人影終是來到了小右跟前,又仔細看了一眼小右的臉色,便聽他長舒了一口氣,又低聲說道:「好在來得及時,應該還能救下…」
說著,人影已是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瓶,又從中倒出一顆藥丸,就這麼塞入了小右的口中,也不管他有沒有吞下。
做完了這些,人影輕笑了兩聲,頗有深意地目光又在小右身上來回掃了兩眼,這又自顧自地說道:「雖說那個計劃失敗,但也是在我意料之中,這個計劃才是我的重中之重,老天也不是那麼地差強人意啊…」
說完,也不見人影再多說什麼,只是伸手一把將小右拎在手中,這又運著輕功而起,向著遠處而去…
……
「師父,糟了!」
一聲驚呼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