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天屍門晏景青」
陳牧心中沉吟。
在他看來,若是有種種跡象,指向何家與天屍門餘孽有聯繫,那麼以晏景青的性格,對何家直接出手是很正常的,而何家最終會如何,要看他們和天屍門餘孽的關係。
倘若僅僅只是互相利用,那麼問題還在一個範圍之內,但若是何家乾脆就投奔了天屍門,完全替天屍門做事,那毫無疑問,離滅門也就不遠了。
而從此次晏景青的反應來看。
何家大概率是真和天屍門餘孽有所牽扯,但可能牽扯的並不深,只是一定程度上的互相利用,譬如與天屍門餘孽進行一些資源的交換等等。
放在過去這毫無疑問依然是抄家滅門的重罪,但現如今世道混亂,連血隱樓這種行暗殺之道的宗門都敢站在明面上,情況自然有所不同,當然陳牧覺得更大的可能,也許是晏景青想要通過何家,挖掘出更多關於天屍門餘孽的事情。
畢竟對晏景青而言,何家委實不算什麼,就在眼皮底子下,逃也逃不掉,他翻手就可以將其覆滅,根本不重要。
但隱藏在瑜郡境內的天屍門餘孽,卻始終迷霧重重,到目前都沒查到什麼結果。
「天屍門」
陳牧搖了搖頭。
既然涉及到了這部分,那麼他也就完全沒有了進一步探知的打算了,畢竟這不屬於目前的他該管的事情,也沒必要去強行猜測晏景青乃至七玄宗的意圖。
而且這種詭異的形勢,也讓他隱隱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該繼續提升實力了。
至少以他現如今的實力層次,最多也就是打打四宗的內門弟子,還不足以應對四宗真傳,對於目前還一片迷霧的天屍門餘孽,就更不用說。
余家煉兵堂。
寒冬臘月,風雪交加。
冶鍊師卻是赤裸著膀子,露出一身健壯的肌肉,汗流浹背的拎著一柄極其沉重的重錘,不斷的對著器台上的一把刀胚敲打著。
一柄寶刀在其錘鍊之下,漸漸的成型。
最後。
他將錘鍊完畢的刀胚重新放入火爐之中煅燒,待刀身再次赤紅之後,將其猛然放入火爐旁的冰水之中,如此反覆淬鍊數次,一柄寶刀終於鍛造完成。
「成了!」
冶鍊師臉上露出笑容,將徹底斷制完成的刀身舉在身前,仔細觀察其刀型,感嘆道:「此刀應該是我鍛刀以來,所鍛制的寶刀中品質最高的一把,除了那些傳說中,以妖物之靈淬鍊的妖刀、靈兵之外,基本沒有多少寶器能勝過它三分了。」
陳牧站在旁邊看著,只見這柄鍛制的寶刀,目前還僅有刀身,並未開鋒,也尚未修好刀柄,但即便如此,也能明顯感覺到與他先前所用的那些精鐵刀的不同。
「寶器、靈兵。」
陳牧露出一抹思索之色。
在他所閱覽的各種書籍之中,也有關於兵器的記載,其記錄世間一切兵刃,無非分為『凡兵』、『寶器』以及『靈兵』三個檔次。
先前他所用的制式差刀,以及斬妖司的精鐵刀,都屬於凡兵,即使精鐵刀的品質更高一些,所用的是百鍊精鐵,但依然稱不上寶刀。
寶器。
被冠以『寶』字,那自然是其本身就屬於一種寶物,像鍛制這柄刀的玄鐵還好,產量還算不少,余祖田接任冶煉司副都司之後很容易就替余家再次打通了這條交易線,但流銀礦卻屬於極其稀少的礦類,一塊的價值都在十萬兩銀子以上。
因此鍛制出來的刀,自然稱得上寶刀,這都是沉甸甸的銀兩。
至於靈兵
陳牧目前也只是聽說,並未見過。
據說唯有八階之上的妖物,才有『靈』,憑此鍛制的器物,將具備種種不可思議之能,過去大宣王朝那位開國帝君,便曾便尋世間,誅殺九尊九階妖物,煉製出九件靈兵,作為大宣王朝的護國神兵,持之可敵千軍!
靈兵的存在,是各大宗門乃至大宣王朝的真正底蘊,畢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