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多一些經驗,當不得陳大人誇讚。」
嚴廣聽到陳牧的話,臉色一下子緩和許多,果然陳牧不僅如傳聞中那樣,年紀輕輕天賦卓絕,為人也是沉穩平和,毫無年輕氣盛之感,沒有一上來就為了體現監察司都司的威儀,而將他的所有調度都批判一頓,然後再胡亂改動一番。
越是這樣,嚴廣越發嘆息陳牧為何不是生在薛家,倘若陳牧姓薛的話嗯,姓嚴其實更好。
「嚴大人的調度至少讓景瑜縣數以萬戶人家免於身死洪澇,如此功績如何當不起誇讚不過我一路沿河走來,這兩地的地勢過於低洼,倘若地脈再有動盪,依然會有向西擴散的風險,所以這裡最近的村落也當暫時遷走,另命人去此地日夜監察,一旦有異變,立刻通知匯報,令更遠處這幾個村落也立刻上山避難。」
陳牧回應一句,接著便指了指地圖,在幾處地方點了兩下。
根據整個景瑜縣情況的統括,他不打算多做無用的調度,不過他一路而來,因為是親臨現場,對於一些地方的實際情況掌握的更加清晰,細節之處還是能夠補充許多。
嚴廣看了一眼地圖,便立刻道:「陳大人說的是」
說罷。
便扭頭看向景瑜縣令,沉聲道:「還不立刻去辦!」
那景瑜縣令連忙應聲,接著迅速出去了。
陳牧又看看地圖,覺得以目前情況,大致是沒有問題了,除非再有其他的地脈動盪發生,不過各地基本都有斥候探查情況,一有情況都會立刻來稟報。
景瑜縣是薛家的地盤,嚴廣是薛家的姻親,對這裡自然還是盡心盡責的,至於平瑜縣,屬於謝家的地盤,依著之前他所得到的一些情報,還有景瑜縣這裡的情況來看,應當也是相差不多,就算細節處不是全部到位,但大體上的應對都是沒有問題。
「好了,暫時就這些。」
陳牧終於看罷地圖,站起身來。
嚴廣見狀便道:「陳大人辛苦,鄒縣令已在後面為陳大人安排了院落休憩。」
「不必了,我去城中走走。」
陳牧搖搖頭。
便轉身走出了堂衙。
嚴廣便也跟在旁邊,一路將陳牧送出縣府,看著陳牧消失在細雨中的背影,這才嘆了口氣,然後重新回到縣府之中。
陳牧沿著街道邁步前行,目光巡視四周,忽而衝著身後跟隨的官吏道:「這景瑜縣,可有比較出名的冶鍊師?」
如今大致的統括事務在沒有新的變故之前,不需要再多插手,那麼就輪到他的瑣事了,首先想到的自然便是他先前得到的那塊玄火礦。
將這塊玄火礦拿來錘鍊流銀刀,鍛製成一柄比擬程厚華清寒劍的頂尖寶器,對於他的實力無疑是能增進一些的,也能更好的應對潮災還有其他變故。
不過鍛制頂尖寶器,不是一般的工匠能做到的,余家的冶鍊師勉強可以,最好還是瑜郡冶煉司的那位冶煉大師『方易』,據說是瑜郡冶煉工匠里水準最高的人物。
此時身在景瑜縣,他倒是鞭長莫及,不可能再一路跑回瑜城去鍛刀。
「冶鍊師?」
旁邊的官吏一怔,隨即就沉思道:「景瑜縣沒有設立冶煉司的分司,外面的冶煉鋪子裡那些工匠也就煉製些尋常刀具嗯,對了,那位可能還在景瑜縣。」
陳牧看向官吏,也不問話,就等待他的下文。
那官吏立刻敘述道:「回大人,瑜郡的方易大師,年輕時曾是景瑜縣人,他曾在一位名叫『齊格』的冶鍊師手下當過小工,後來冶煉技藝練的爐火純青,就被郡城下來的人帶去了冶煉司,不過據說方易大師每年都會回來景瑜看望那位齊匠師,對其十分尊敬。」
說到這裡他又略微遲疑,道:「不過方易大師雖曾是那位齊匠師的學徒,但冶煉這種事情,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也屬常事,那位齊匠師的冶煉水平倒是未必能有多高,或許只是方易大師年輕時受其照料,才對其十分敬重,況且如今那位齊匠師已經年過七旬,早已不再做冶煉的行當,縱然過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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