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馮君的修為,耳光根本就打不疼真仙——哪怕是被下了禁制的真仙。
只不過這種行為,羞辱的意味就太濃了,單天雲的臉色也為之一變。
然而這還沒有完,下一刻,馮君冷冷一笑,「呵呵,你說我不配?正經我還看不起你……敢做不敢當,你家祖上沒怎麼積德啊,生出你這麼個沒膽的雜碎!」
馮君這話一說,不光是單天雲臉色變得鐵青,其他人的臉色也都是一變。
辱及先人,是天琴……甚至是手機位面最惡毒的行為之一,只要有點血性的就受不了。
連頤玦長老都看了守中真仙一眼:你找的這人,做事太缺德了吧?
單天雲咬牙切齒地發話,「小子,只要我不死……你就等著吧。」
「呵呵,你死定了,」馮君不以為然地發話,「所以你也別想死不死的事了,你老實交代一下事情原委,我放過你單家一家老小,你看怎麼樣?要不然,別怪我連你家祖墳都扒了!」
頤玦真仙有點受不了,你殺對方的全家我沒意見,但是先辱及先人,然後是扒人祖墳……這是仗著有四個真仙給你撐腰嗎?抱歉了,我不會支持這樣的行徑的。
所以她輕咳一聲,「我們不太合適幫你殺人……真仙不可辱,你得自己想辦法。」
她覺得自己說得還算婉轉。
可是馮君哪裡聽不出她的意思?忍不住心裡暗暗嘆一口氣,智商是硬傷啊。
不過他也沒有記恨對方,不管怎麼說,他自己威脅的那些話,實在是有些惡毒,可以說是三觀不正,人家只是應邀伸手幫個小忙,沒有盲從他指揮的義務。
正經是他覺得,她能不管守中真仙的感受,堅持自身的道德觀,這種品質值得提倡——能夠固守本心的人,是可敬的。
當然,敬重歸敬重,他心裡也難免些許不舒服,所以他只是冷笑一聲,盯著單天雲發話,「說到最後,你還是沒臉說,只想抓我,沒打算殺我……對不對?」
其實這句話,他是說給那個傻女人聽的。
單天雲眼睛一眯,冷笑著發話,「隨便你怎麼想好了,不過就憑你……殺得了我?」
他還真的不信這話,出塵期殺元嬰?真沒聽說過這麼搞笑的事情。
那幾位真仙對視一眼,也不說話,卻是齊齊地想起了「仙隕之光」,心裡甚至生出點期待。
馮君無語地指一指單天雲,「還是不肯正面回答。」
然後他轉頭看向守中執事,「他身上的繳獲都歸諸位真仙了,這個人……你們還有用嗎?」
「沒用了,」不等守中真仙回答,儒雅書生先出聲了,其實他已經聽出來了,馮君那些過分的話是要達到什麼目的,所以他輕咳一聲,「如果可能……給他個痛快吧。」
馮君微微點了一下頭,輕微到甚至看不出是不是真有這個動作,然後他看向那名金丹高階的女子,「端木憐琴真人,鎖魂陰氣用得不錯,不過我挺好奇……我跟你們太虛別院有仇?」
他這話一出口,別人還沒說什麼,問道真仙臉色就是一變,「端木憐琴?」
他只知道此女自稱憐琴真人,真想不到居然也是姓端木——早知道你這麼容易暴露,我硬氣個什麼?誰不知道端木家跟陌燃真人不對付?
他想得有點歪,馮君這外地人,還真不知道端木正鴻,不過他也不需要知道端木正鴻,他只需要知道那個莫名其妙死亡的天璽真人,和殺害他的程水邊,都是太虛別院的就足夠了。
所以他肯定是被陌燃真人的仇家針對了,而且……人家真有殺他的理由。
身為外地人,壞了太虛別院某人的好事,哪怕為了殺雞儆猴,人家也有幹掉他的剛需。
怪不得守中執事說起太虛門下和太虛別院,也是一臉「呵呵」的表情,還真是夠複雜。
端木憐琴聽到自己被識出,也是嚇了一大跳,她是家族旁系,從不自報家門,後來又嫁出去了,哪怕是端木家族的高手,也很少知道她姓端木。
所以她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