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者在被警告之後,居然還嘗試著打探消息,林美女覺得這個毛病不能慣。
老虎不發威,你當我病危?她面色一整,「你再要打聽的話,可能就回不去了,你確定要這樣做嗎?」
「我當然要回去,」學者果斷地縮了,「我只是覺得他這麼強大的能力……可惜了。」
「愛才之心嗎?」林美女搖搖頭,「我們會適當地考慮,為他找點事情做,不過還是那句話,他的重要性,遠遠超過你的想像,回去之後,忘了這一次鄭陽之行吧。」
「我會忘記的,」學者點點頭,猶豫一下又說一句,「不過作為一個科研工作者,我認為自己有必要提醒你一句,咱們國嘉在基礎研究方面,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你煩不煩啊,難道我不知道?」林美女惱了,抬手一擺,「走走走,快走!」
她把人攆走了,自己卻陷入了苦惱中:馮君這種bug一般推演能力,坐視浪費也不好呀。
猶豫再三,她還是給上級打個報告,闡述了一下馮君在某些方面的重要性。
不出她的意料,上級反手打電話過來,痛罵了她一頓:你煩不煩啊,難道我不知道?
林美女雖然挨罵了,心裡卻是舒坦了,她已經成功地把鍋推了出去。
好了,壓力現在不在我這裡了,天塌了有高個兒頂著呢。
馮君也在一天後,得到了實驗成功的消息。
他對成功並不意外,反而是苦惱地捏一捏頭:估計接下來,又不得清閒了。
然而他沒有想到,接下來的一周時間裡,居然沒有人因為類似的事情,來上門騷擾。
這麼體恤我嗎?馮君有點不太敢相信,其實跟林美女等人接觸多了,他也能聽說到一些,華夏在某些基礎研究領域,真的是很薄弱。
所以他的心情是很矛盾的,別人求上門來的話,他會不耐煩,但是別人不找過來,他又會生氣:這是眼瘸還是怎麼著,趕超的機會就在這裡,求一求人會死嗎?
事實證明,有些事情他還是想差了,又過了兩天,馮文暉在夜間通過挪移陣盤來到了洛華,說月亮湖景區新來了保安隊,順便在咱家的山路上也設崗了。
為此,一個保安小隊長還特意找到了馮文暉和張君懿,說我們不是要阻止你們接觸人,主要是景區的名聲越來越大,馮總的名氣也越來越高。
他們之所以在馮家的公路上設卡,也是擔心有人不開眼,衝撞了馮總的家人——「馮總是雲陽走出去的傑出企業家,代表著雲陽的形象,我們也有義務幫馮總看好家。」
至於說費用什麼的,那是不存在的,正經是山裡有什麼事需要幫忙,你二老只管說話。
馮文暉在家裡的存在感,還不如馮母張君懿,但是他的智商也在水準之上,他非常肯定地表示,「不是軍人也是退伍軍人,我和你媽有點搞不明白,他們是想做什麼。」
「這一點是我疏忽了,」馮君點點頭,「最近搞了一些事情,可能會引起一些麻煩,光想著我這兒沒事,沒有想到可能會影響你們,他們應該是去保護你們的。」
馮文暉倒是沒有覺得意外,「我和你媽也這麼猜,對了……你做了些什麼?」
「捐獻了點黃金,」馮君瞞誰也不可能瞞自己的父母,他只是表示,「具體情況不太方便說,您也別問了,沒多大事情。」
然而,馮文暉一聽這話來勁兒了,他有點不確定地發問,「那個……華夏幣的金本位?」
馮君訝異地看他一眼,「這個您也知道了?」
「你老爸才剛剛五張好不好?」馮文暉眼睛一瞪,老大不客氣地發話了,「小子你在外面再牛,我也是你老爸!所有人都知道了,我跟社會有那麼脫節嗎?」
「是,您是老爸,您大,」馮君笑著點點頭,現在敢跟他吹鬍子瞪眼的人真沒幾個了,他必須懂得珍惜,「那個金本位的事情……我參與了一下。」
馮文暉的嘴角抽動一下,楞在那裡好半天,才嘆口氣,「你可要留夠自己和孩子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