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娘冷……溫副,咱什麼時候回去?」一個隊員是禿頭,儘管頭上包了布,還是冷的發抖。網,
溫忠發眼盯著對面山谷中的隊伍不放,嘴裡說道:「禿頭你嫌冷先回去……入你娘的,你沒受過耐寒訓練?」
「受是受過,咱不是禿麼……」禿頭滿不在意的一笑,接著也是下死眼盯著對面的流賊大隊,開始認真的記錄人數和旗幟。
「這俞士乾所謀不小啊。」禿頭嘴閒不住,看了一氣又說道:「旗號很多,象個軍隊樣子,不是普通的土匪,你們看他們還抓了一個鼓戲班子,是不是打仗時用的?」
「定然是。」溫忠發道:「此前抓過一個舌頭,說俞士乾攻過幾個有官兵和鄉勇守備的鎮子,打仗時就叫戲班子敲鑼打鼓,給他這些部下鼓勁。」
「狗日的還真有趣。」禿頭舔一下嘴唇,他的嘴唇也是乾的厲害。
「各人要是口渴,先吃點草根。」溫忠發自己拔了一把草,舔著草根處的濕潤。他發了狠性,不僅要查明這股流賊的人數,還要看清楚是否真往靈丘,再根據上頭髮下來的地圖標記流賊具體的行軍路線,還有每天的行軍里程數。
「還是得等天亮,早晨有露水喝。」禿頭看了一眼腳下蜿蜒流過的大河,白色的河水泛起波光,他咽了口唾沫,又把臉扭了過去,繼續專門的盯著對面的流賊,象是一隻盯著青蛙等候機會的耐心的蛇。
溫忠髮帶著這組人在山地里呆了三天,一直盯著大隊的流賊,同時也要防著對方小股的哨探,他們十分謹慎和小心,就一直呆在林子裡,一直嚼吃乾糧,不敢打獵和生火,途中只遇到過一次山泉水,各人喝了個痛快,也裝滿了水壺,三天下來,水早就喝光了,今天起各人幾乎一天沒喝水,只在早晨時在枯草和樹葉間收集了不少露水,聊以潤澤乾涸的嘴唇。
他們這些人經過嚴格的訓練,比普通的鏢師和弓手要嚴格的多,他們在內臟中爬行,在垃圾堆和臭水河裡藏身,耐寒,耐飢,耐渴,這些訓練都經歷過,還有刑訊逼供的訓練……只有經歷過這些訓練的人才夠資格留在軍情組裡。
內衛司的各組,最關鍵的是保護張瀚安全的特勤,最神秘的就是軍情局和外勤局。
「武器,注意他們的武器。」溫忠發恢復了公事公辦的臉色,冷冷的道:「鐵槍,大刀,紋眉刀,長斧,短斧,鏜鈀,還有弓箭,弩,鳥銃,都要注意記錄。」
有個隊員道:「我早注意了,他們多的是鐵槍,也就是自己削的棍裝個槍頭,鐵質也不好,看著都是鏽了的模樣。刀牌很少,沒有鳥銃,有一些弓,也多是短弓劣弓,好弓箭很少。」
「不要說廢話。」溫忠發道:「只管記錄,我們的任務就是記錄,分析是別的部門和上頭的事情,我們不管。」
……
「最新的情報來了。」楊秋走進籤押房,張瀚正在伏案看著各地送來的公、文,不停批覆。楊秋在桌前站直身子,緩緩說道:「大人,賊已經越過唐水,距離靈丘已經不遠了。」
「終於來了。」張瀚揉揉眉心,說道:「將梁興和王長富和各局百總俱叫進來。」
「是,大人。」
蔣奎響亮地答應一聲,接著王長富先到,梁興也跟著過來,然後是七個局的百總。
楊泗孫也從草原回來,他和常威一起趕回李莊,朵兒還帶著一個旗隊留在草原,那木兒在常威下令縱火後第二天趕到,後來各方商議,暫且把和裕升的庫房放在那木兒的牧場上。
銀錠那裡只容留少量貨物,還有和裕升散落各地的分店和分銷的漢商,儘可能的把餅攤大。
這樣除非是整個草原與和裕升翻臉,不然的話很難再形成上次火燒大庫的局面。
對常威,張瀚也沒有一句話的責備,不過這小子也被罰先至靈丘,預先做一些打前站的準備工作。
張瀚對梁興道:「朵兒的那個百總叫趙世文先兼著吧。」
「是,大人。」
張瀚權威日重,連梁興也不大敢在這種正式的場合嘻皮笑臉,他很鄭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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