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叔?六叔?」
「啊?」
如夢初醒般,六王叔趙元俼回過身來,迎面便瞧見了侄子趙弘潤那關切的目光。
「六叔,你怎麼了?我瞧你的氣色不大好。」
趙元俼搖了搖頭,強顏歡笑道:「可能是最近累著了吧,你知道,宗令的職位可不好干啊……」
聽聞此言,趙弘潤壞笑了兩聲,調侃道:「侄兒以為,累壞了六叔的恐怕不是宗族的事物,而是那些豪紳貴族府上熱情的家姬吧?」
聽了這話,在場的宗衛們都忍不住笑了出聲,畢竟他們對怡王趙元俼也算是頗多了解了,據他們所知,這位怡王爺的人脈號稱遍布天下,而睡過的女人呢,也遍布天下。
因此,趙弘潤曾經開過六王叔的玩笑:六王叔的人脈有多少,那麼,他睡過的女人就有多少。
或許有人會覺得,趙弘潤的父皇魏天子應該會是魏國最自在的人,因為他想要什麼就有什麼,金錢、地位、女人,一切的一切皆唾手可得,但是作為魏天子的兒子,趙弘潤可以清清楚楚地告訴那個人:你錯了!
在趙弘潤眼中,他父皇魏天子根本沒有自由可言,真正過得最舒坦、最愜意的人,便是此刻眼前這位六王叔趙元俼,魏國首屈一指的大紈絝。
相比之下,魏天子趙元偲,包括趙弘潤,仿佛就是天生的勞碌命,無法做到像趙元俼那樣灑脫。
當然了,導致這種情況的最根本原因,還是在於趙元偲、趙弘潤父子二人有種非常強烈的,與生俱來的掌控欲望。
這類人若是當臣子,要麼就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忠臣,要麼就是權傾朝野的權臣,無論忠奸,臣權壓制皇權都是必然的;而倘若這類人稱為君王的話,要麼就是明君、要麼就是昏君,也不可能出現居中的局面,因為皇權會極力壓制臣子的權力。
好在趙弘潤雖然也有強烈的掌控欲望,但是對權利並不怎麼熱衷,他的掌控欲望體現在他想要某些事物按照他的意志發展,就拿博浪沙河港來說,參與建設的官員上上下下可以說都是他的人,他認為這樣建比較好,那麼就一定要這樣建,旁人若是想插手,對不住,哪怕是他父皇都沒商量。
但是,當手底下逐漸出現一些可以獨當一面的屬下後,趙弘潤也並不介意將權利下放。
比如汾陰縣,他就全權交給了寇正去處理,因為他覺得,寇正有足夠的能力將汾陰縣治理地井井有條。
趙弘潤一直告訴自己,艱苦是短暫的,相信十年八年後,當國內出現越來越多的賢臣猛將,當魏國越來越強盛之後,他就可以功成身退了,到時候,他就可以學六王叔趙元俼那樣,以紈絝的心態悠哉悠哉的生活。
想到這裡,趙弘潤心中忽然泛起一個困惑他許久的疑問:「六叔,我問你一個事啊。」
「唔?你說。」
「是這樣的……據我猜測,這麼多年來,與六叔相好過的女人,沒有一萬也沒有八千吧?六叔你是怎麼做到讓她們都不曾懷孕的?」
「啊?」趙元俼不禁有些傻眼,他還以為這個侄子會問出什麼有深度的問題來呢。
「六叔,你能不能透露個秘密?我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讓那些女人沒有一個生孕的?那麼多的女人,一個都不曾懷孕……要不然,是六叔你的身體有什麼隱疾?」
趙弘潤話剛說完,就被六王叔趙元俼用手在他腦門上敲了一下。
「混小子!」趙元俼氣樂了,心中那份莫名的悲傷,亦稍稍褪去了幾分。
「你六叔我好得很!」他笑罵了一句,隨即在猶豫了一下後,解釋道:「我曾遊歷於巴蜀一帶,在當地尋得一副藥,房事前讓女子服下之後,就不會……那個啥。」
『避孕藥?』
趙弘潤吃驚地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問道:「有副作用麼?……我是說,那個藥若是吃多了,會不會讓女人無法生育?」
「你問這個做什麼?」趙元俼皺著眉頭瞧了一眼趙弘潤,隨即好似想到了什麼似的,擺擺手說道:「別痴心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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