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趙弘潤將表兄衛瑜一家五口(包括一位側室),皆邀請到肅王府,盛情款待。
期間,他還將自己府上的女眷們,包括換上了女服的秦少君,逐一介紹給表兄衛瑜,這一方面讓衛瑜感受到了這位表弟的權權盛情,另一方面也感受了莫大的壓力。
楚國汝南君熊灝的長女羋姜、秦國公主贏瓔,似這等分量的聯姻,如何不讓衛瑜感到壓力劇增?
待用過晚飯後,衛瑜一家五口原本欲告辭住到城內的驛館,但趙弘潤硬生生挽留了下來,邀請他們住到肅王府東院的廂房。
衛瑜的妻妾心中當然歡喜,畢竟她們也明白趙弘潤這位魏公子在大梁的權勢與地位,能與這位魏公子攀上親份,她們一家在大梁自然可保相安無事。
只是衛瑜的心情有些複雜。
在逐漸了解了這位表弟的性格與為人後,衛瑜必須承認,這是一位值得深交的親戚,但因為某些原因,衛瑜內心其實並不希望與這位表弟太過於親近。
待安頓好衛瑜的妻兒後,趙弘潤將表兄衛瑜單獨邀請到內院的花園裡小酌。
一看這架勢,衛瑜便猜到這位表弟多半是打算與他談談「最近這次戰爭期間」的某些事。
果然,在彼此喝了一杯後,趙弘潤舔了舔嘴唇上的酒水,誠懇地說道:「關於這次戰爭期間,衛國遭受的劫難,我深表遺憾。當時南梁王駐軍在原陽、酸棗一帶……」
在解釋這件事時,他儘可能地淡化了南梁王趙元佐那招故意將韓軍引向衛國作為突破口的「禍水東引」之策,倒不是他有心替南梁王趙元佐隱瞞什麼,只是這種事一旦承認,魏國的形象會大受影響,非但會遭到天下人的詬病,還會直接影響到魏衛兩國的關係。
因此,朝廷上下一口咬死:韓軍將領司馬尚突然率軍進攻衛國,這是因為韓軍那邊的戰略發生了改變,並非是魏國這邊有意引導。
縱使是趙弘潤,也不能隨意瞎說實話。
聽了趙弘潤的解釋,衛瑜沉默了片刻,問道:「我的部下有人對我說,韓軍進攻我衛國,是打算將我衛國作為進攻貴國的突破口……換而言之,這次的劫難,我衛國是替貴國承受了。」
趙弘潤聞言默然不語。
儘管衛瑜假稱是「部下所言」,但從他的語氣不難猜測出,這些話都是衛瑜本人想要表達的不滿。
從幾十年前開始,在魏衛兩國締結盟的時候,衛國就是作為魏韓兩國戰爭的「緩衝地帶」而存在。
在當時那段時間,魏國朝廷一直鼓動衛國奪回大河以北的舊土,即如今的沫邑、淇縣等地。甚至於,魏國朝廷願意無償協助衛國展開奪回舊土的行動。
其中原因,無非就是魏國希望減少與韓國直接接壤的領土,不希望日後韓國出兵攻打魏國時,魏國只能在本土作戰。
就好比最近幾場與韓國的戰爭,作為魏國本土作戰的戰場,河東郡、河內郡幾乎是被韓軍摧毀殆盡,這可不是短時間內就能恢復的戰爭創傷。
毫不誇張地說,這場戰爭所有的損耗、花費加在一起,也沒有重新建設河東郡、河內郡兩地的花費多。
而倘若衛國奪回了沫邑、蘄縣等地,那麼,在魏國與韓國之間,就好比出現了一個「緩衝地帶」,在這片區域內作戰,哪怕雙方打得再激烈,破壞地再嚴重,魏國也不會心疼——因為那是衛國的領土,是衛人花費精力、耗費人力物力發展的領土。
但很可惜,上一代的衛王「衛糾」,為人頗為精明,雖然當時繼位時頗為年輕,卻也看出魏國的「不安好心」,可沒有傻到讓衛國給魏國擋風遮雨,作為魏國的東北屏障。
那一任的衛王「衛糾」,很聰明地將沫邑、淇縣這些已經被韓國侵占的城池的「主權」,贈於了魏國,贈給了上上任魏王,也就是趙弘潤的曾祖父「趙侈(chi)」。
不過即便如此,魏衛兩國當時還是締結了「同進同退」的盟約,雖然衛國的實力不足以與韓國抗衡,但對當時勢弱的魏國而言,也是一股不可放棄的助力。
話說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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