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森說完了那番話,便肅手退立一旁,不再多做言語,我盯著地上的黑洞,心中忐忑不安,也不知道進去以後會碰到什麼,看了看梅森,雙目緊閉,面無表情,想從他那裡打聽些內幕消息估計是不太可能,只有親自去體驗了。
深吸一口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如果連第一關的「勇氣試煉」都通不過,還談什麼幫助朋友,實現未完成的願望。我徑直走進了無底的黑洞,在萬丈紅塵中,我不過是一隻可憐的小蟲子,在人世間苦苦的掙扎,我沒有妄想著化身為龍,傲嘯於九天之上,我只是想活的有些色彩,當我人到暮年,回憶往昔,可以淡然的說上一句:「我,痛快的活過!」
我什麼也看不見,周圍是無盡的黑暗,渾身輕飄飄的用不上力道,仿佛身處「死靈空間」一般,我不知道要做些什麼,只好一直的往前走。
正行走間,前方驀然出現了一點光明,飛速的向我這裡靠近,轉眼間就將我吞沒,強光中我不由得閉上了眼睛,直到慢慢的適應了,方才緩緩的睜了開來。
這是在哪裡,周圍是一片白雪皚皚的山峰,我正孤身一人立於山巔,產生的第一個感覺就是冷,深入骨髓的冷,連血液都要凝住了,我動彈不得,手腳甚至連舌頭都僵住了,沒有感覺到疼痛,卻是一種說不出的難受,讓我忍不住想狂吼著發泄出來,可是變成了一具冰雕的我什麼也做不了。
轉眼間,我離開了冰雪天地,卻又被綁在了一根粗大的銅柱上,腳下堆積著小山般澆上了松油的木柴,熊熊烈火迅猛的燃燒了起來,將我的身影吞沒,我的每一寸肌膚都在烈火中呻吟、抽搐,除了沒有疼痛,一切的感覺都是那麼的真實,身軀在陣陣青煙中逐漸的化為焦碳、飛灰,人世間再也沒有我的存在。
下一刻,天地驟然色變,黑雲密布,我出現在血腥殺戮的屠場,血肉橫飛,斷肢殘臂,一物飛過我眼前,那是一顆人頭,兩隻銅鈴大眼怒目圓睜,死死的瞪著我,透露著無盡的怨恨,仿佛是我殺了他一般。無數道人影向我撲了過來,各式各樣沾滿了鮮血的兵器帶著陣陣尖嘯划過了我的身軀,我能清晰的感覺到肉體被一塊塊的分割開,整個軀體四分五裂,血雨紛飛中散落於血池肉林。
接下來,我被炸了窩的巨蜂蟄的渾身是包,身軀粗大了好幾倍,卻又暫時的死不了,躺在地上艱難的蠕動著。還曾置身於蛇窩中動彈不得,被一條條大小粗細不一的毒蛇纏繞過我赤裸的身軀。更曾落入一條河裡順著水勢往下游漂去,身後不遠處卻追著數十條張著大嘴的鱷魚。最後更是一步跨出,卻驀然發現原來身處萬丈懸崖,前面便是無盡虛空,一個收勢不住,翻滾著掉了下去,急速下墜中那失重的感覺,讓我的心臟忍不住都要蹦出胸腔。一切都虛擬的那麼的真實,讓你明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應該是虛擬的存在,還是不由得會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讓你毛骨悚然,使你驚心動魄。
當然,在這無盡的噩夢中缺少了最重要的一種感覺,那就是疼痛感,這也是所有的遊戲中都缺少的,不管是受傷或者死亡,只會感覺到說不出的難受,卻不會感到疼痛,正是因為沒有了它,我才可以勉強承受的住。心中時刻默念著千萬不能放棄,提醒著自己眼前的一切都只不過是一種虛擬的真實,我自身能夠拿出來賭的資本並不多,如果連勇氣都放棄了,以後的人生還會有什麼希望。
想來系統也是不得不關閉對疼痛的刺激,否則恐怕沒有幾個人在遊戲中進行下去,那將極大的加強對人心理的暗示,削弱人反抗的意識,會對人的精神造成難以磨滅的傷害,這只不過是在玩遊戲,不是在選拔最優秀的特種戰士。
我萎靡不振的出現在了亡靈小屋,臉色發青,渾身直冒虛汗,手腳哆嗦不停,無力的癱倒在突然出現的椅子上,我感到害怕,覺得噁心,頭暈目眩,張開嘴想嘔吐,卻什麼也嘔不出來。方才只顧緊張了,集中全部的精神來對抗這非人的折磨,沒有仔細的尋思,現在才有些回過味類,太變態了,這絕對是對人的一種折磨和摧殘,我要投訴,我要控告這個漠視玩家身心健康的變態任務,我一定要爭取巨額的精神損失賠償費,來彌補對我脆弱的心靈所造成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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