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昆,你真的認為」
奎澤向著彌昆這麼反問道。
「當初瑟爾佛舍之所以會單獨放過你,僅僅只是因為他看不起你,僅僅只是出於傲慢這種潦草的理由?」
彌昆默不作聲。
「」
奎澤輕聲一笑。
「別傻了。」
「一切只不過是你那點可笑的自尊心引發的臆想而已。」
「瑟爾佛舍,哪怕平日為人再怎麼傲慢,對待獵物也永遠不可能懈怠。」
「而他之所以會放任你逃跑,故意把你這個隱患留在世間」
「歸根結底,是因為你還有『用處』可言啊。」
彌昆聞言,表情倏然一變,當即震聲呢喃著:
「用處?」
奎澤點頭強調道:
「沒錯,用處,在瑟爾佛舍眼中的用處。」
「這就和他當初勝後仍然留我一命是相同的道理。」
「就像是我剛才所說的那樣,瑟爾佛舍,早已到達了全視全知的境地。」
「如果這世上存在『宿命論』一說的話」
「那麼,瑟爾佛舍就是這個概念背後的掌控者。」
「他不僅能夠看穿過去和未來,更能夠操控過去和未來。」
「如果把整個世界的命運比作一齣戲劇,那麼,瑟爾佛舍就是隱藏在幕後的那個導演。」
「總結來講,我們至今為止所經歷的一切,全部都在他的設想藍圖之中。」
「正是因為知道你未來會成為歡愉劇院的院長,為我們聖光淨土帶來數之不盡的混亂與威脅,所以瑟爾佛舍當年才會放你一馬。」
「正是因為知道我未來會成為奧靈獵團的團長,帶頭制止你們這群瘋子以及深淵的入侵步伐,所以瑟爾佛舍當年才會放我一馬。」
「就連今天你我二人在這片荒郊野嶺所進行的廝殺」
「早在三千年以前,瑟爾佛舍就已經預見了這些,不漏掉任何一個細節,不留下任何一個變數。」
「所有的命運,所有的起因,所有的結果,打從最開始,就已經由那個男人決定好了。」
「這便是金眸獵人的真正可怕之處。」
彌昆聽到這裡,眼角開始瘋狂抽搐,牙唇開始瘋狂顫抖,整幅面龐頓時變得無比猙獰,緊接著便是惱羞成怒地衝著奎澤大吼起來:
「既然你把他形容得這麼厲害,那麼他當年莫名其妙地弄出那堆么蛾子,又是為了什麼!?」
「如果事實真如你所說,瑟爾佛舍,早已成為了全視全知的存在」
「那麼,他的力量不就已經可以比肩神明,早在當初就有能耐將聖光和深淵一步步取而代之了麼!?」
「但是,看看之後發生了什麼吧!」
「瑟爾佛舍,這個傢伙,直接就那麼銷聲匿跡了啊!」
「千百年以來,他再也沒有傳出半點音訊,甚至連你都不清楚他的生死!」
「明明有那麼離譜的能力在手!明明有那麼強大的力量在手!明明有我可望卻不可及的所有條件,到頭來卻落得這麼一道狼狽的下場!」
「你告訴我!你大聲告訴我!如此悽慘的結局,配得上『全視全知』這個神聖的名號嗎!?」
「他為什麼要背叛聖光!?」
「他為什麼要投靠深淵!?」
「他為什麼會在一夜之間捨棄了第一獵人這個至高無上的名譽!?」
「他為什麼突然就毀滅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他為什麼如此輕易地拋下了我夢寐以求的成神征途!?」
「他為什麼要刻意留下我和你的性命!?」
「告訴我,奎澤,告訴我!」
「為什麼」
「到底是為了什麼」
「才能讓瑟爾佛舍能夠做出如此不可理喻的愚蠢行徑?」
彌昆吼叫至此,滿目血紅,滿臉猙獰,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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