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蒙聽完耶塵初次殺人的感想,表情一愣,隨即忍不住好奇地求助起來:「要怎麼樣才能不感到難受?說說你個人的看法就行了。」
耶塵低頭思索一陣,給出了自己的觀點。
「我的老師從小教導我,獵人看待獵物,不分貴賤,只論威脅。所以在我眼中,只要成為了我的獵物,不管植物也好,動物也好,人也好,一切的區別,只在於危險程度的高低。我不會心慈手軟,正因如此,我才能活到現在。」
韋蒙側頭思索一陣,而後又弱弱地提問。
「縱使今天的那些囚犯被五花大綁,手無寸鐵,無法反抗,你也完全不介意嗎?」
耶塵毫不猶豫地點頭贊同。
「當然,我選獵物只看理由,不看狀態,那些罪犯都是些罪大惡極的渣滓,只要知道這一點就已然足夠,除此之外,公平也好,卑鄙也好,我完全不在乎,通常來說,生死廝殺當中也不會講究這些。」
韋蒙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旋即將身體轉回,不再打擾耶塵。
雖然耶塵的言論在他聽來顯得十分理性,十分無情,但是韋蒙卻又能從其話語中,隱約感受到耶塵在秉持著某種殺人原則。
至於這究竟算不算正義,還要看思考這個問題的人是誰了。
……
接下來的幾天,2020期學生們每個下午都會準時集合在學院後門前的空地處,繼續將他們的處刑課進行下去,令鋪在地面上的白布繼續灑滿了新一輪的鮮血。
從第二節處刑課開始,院長鄧多庫莫就不再露面,課程過程主要由克里福來主導負責,而柯蕾以及數十位學院安保人員則是從旁輔助。
除去鄧多庫莫的消失以外,第二節處刑課的內容還存在著另外一道重大的變化,那便是導師要求學生處決死刑犯的手段,改變了。
克里福提供給眾人的,不再是那把便利的自動手槍,而是一把細小的鋒利匕首。
與能夠輕易一發斃命的手槍相比,單憑匕首來奪取囚犯的性命,對於那些心靈比較脆弱的學生們來說,顯然會是更加嚴峻的挑戰。
耶塵與歐可依舊在學生中充當著率先揮匕之人,握住鋒刃的手掌僅是在囚犯的後腦閃了閃,後者即是渾身抽搐了一下,再是癱倒在了白布之上,永遠喪失了氣息。
至於剩下的學生,表現可謂優劣不齊。
少部分人能夠和耶塵與歐可同樣,將囚犯一擊致死,厄里加特便是在這個行列當中。
大部分人則是需要將匕首揮舞戳刺兩三下,才能夠殺死囚犯,菲羅娜與希雅即是在這個行列當中。
而還有一小部分人,則是要連砍上十幾刀甚至是數十刀,才能夠讓囚犯在接二連三的痛苦當中氣絕身亡,韋蒙就是在這個行列當中。
處決完今日份的囚犯,畢業班中的不少學生嘔吐得比昨天更加嚴重了。
但是不管內心如何難受,這些較為脆弱的人群皆是強忍眼淚,不讓它流出,以免被導師認為自己心理承受能力太差,導致畢業資格被剝奪。
畢竟,若想成為獵人,學生們必須主動去適應殺戮,習慣殺戮。
這就是獵人世界的基本原則。
而第三天的處刑課,課程內容再度發生了變化。
這一回,克里福向學生們提供的武器又變回了自動手槍,只不過卻是要求學院安保人員們把待處決囚犯們遮眼封口的布條取下來,讓學生們在行刑之前,得以親眼與獵物對視,得以親耳聽見獵物的嗓音。
至此,處刑課的難度又提升了一層樓。
大部分死刑犯在看見學生拿槍走向自己之後,展現出了他們野蠻狂暴的氣場,對學生嘶聲謾罵,冷嘲熱諷,以及將學生的祖宗十八代全部問候了一遍。
而少部分死刑犯則是表現出了他們貪生怕死的懦弱品性,見到學生拿槍靠近自己之後,立刻開始哭天喊地,嚷嚷著自己是被冤枉的,自己還有家人要贍養,渴望學生能就此心軟住手,呼吸能往後拖延一秒,就算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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