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耶塵直呼其名,飽含著滔天怒氣的發言,坎古的表情反應沒有顯得惱火,也沒有流露膽怯,取而代之的,僅是一道充滿了欣慰與感動的笑容。
坎古明白,眼前這位向來冷靜的後輩之所以會在此刻大動肝火,正是在乎自己安危的證明。
耶塵打從心底里敬重著坎古這位前輩,自然不希望看見坎古出事,希望能夠和坎古一起安全地返回聖光淨土,返回獵人之巔。
正因如此,他才對坎古將感染了深淵一事隱瞞至今的行為,感到極為的震怒。
如今,既然坎古脖子上的深淵核心已經具備了三分雛形,這意味著他的精神很快就要被深淵所掌控,徹底地泯滅人性了。
表面上來看,坎古的狀態比耶塵、菲羅娜、厄里加特三人要好上了無數倍。
結果,實際上,他卻已經走在了所有人的前頭,即將淪為深淵的傀儡,成為所有奧靈獵人,乃至芸芸眾生的公敵......
內心思考到這裡,耶塵的臉龐即是被不解、悲痛、惋惜之情所填滿,其緊握著彎月弧刀長柄的雙手,隨即止不住地顫抖了起來。
望著血匠獵人那副動搖的姿態,坎古眼神黯淡了幾分,接著伸手觸摸起自己臉頰上的漆黑淤泥,通過指尖奧靈之力,又將它們再度壓制回了脖間的深淵核心內部。
「耶塵......」
隨後,他再是帶著苦澀的微笑抬起面龐,以平靜的語氣,向耶塵闡述出了真正的事實。
「實際上,是我自己主動接受深淵的。」
聽到這句話,耶塵面目一怔,整個人再次僵住了。
坎古則是緩緩地轉過身,將視線又集中於前方的奔涌江河,從而更精密地操控陶龜,帶領獵人小隊繼續朝遠端的迷宮霧牆靠近。
「坎古......先生......」
注視著坎古的背影,耶塵呆滯片刻,再是以驚疑不定的語氣開口詢問。
「為什麼......你要這麼做?」
坎古背對著耶塵,心平靜氣地給出了答案。
「我不這麼做的話,菲羅娜和厄里加特已經死了。」
「至於剩下的你,還要在兩名同伴相繼去世的情況下,以重傷到隨時都可能昏迷的狀態,帶著我這個半殘廢的大叔一起千里迢迢地趕回聖光淨土。」
「就和你前不久說的一樣,在這種情況下,路上隨便再出現一頭和那酸蝕霸蠑差不多等級的怪物,我們必定會全滅,沒有人能夠活著回去。」
聽完坎古的敘述,耶塵臉色瞬間劇變,似乎察覺到了什麼,頓時陷入到了啞語的狀態,說不出半個字。
而見到耶塵沉默下來,坎古則是無奈地輕嘆一聲,繼而開口向身後這位後輩發出了請求:
「耶塵,接下來,我想向你講一個關於我的故事,不會太長的......」
「如果接下來,我無法控制住進一步異變的話,你當場砍死我就行了。」
「這算是我身為一個將死之人的遺願了......」
「所以,請你就那麼握著刀,聽我嘮嗑嘮嗑吧。」
「可以嗎?」
在坎古這段視死如歸般的話語響徹自己的耳畔之後,耶塵的眉目頓時因為傷感之情而糾結在了一起。
他望著坎古那矮小而又挺拔的脊背,又看向那把在自己手中顫抖不已的刀身,終是滿頭大汗地緊咬下唇,以同樣顫抖的語氣,勉強擠出了那一個字。
「好......」
坎古聞言,淡淡一笑。
接著,他便是開始講述起了一段故事。
......
從前,有一個陶偶獵人,通過了獵人學院1987期的畢業考核,就此加入了聖光淨土內的頂尖行業,獲得了自己的銘牌頭銜——陶偶獵人。
起初,陶偶獵人很高興,很興奮,和所有新進的獵人一樣,他對未來的獵人生活充滿了期待與激情。
然而在之後的一段期間裡,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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