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這才第一天就這麼燒錢,獵團對待我們可真是豪邁闊綽呢......」
看著主辦方為自己這些客人送上的演出可謂是百花齊放,精彩絕倫,韋蒙隨即情不自禁地抱胸笑嘆。
在他看來,光是今晚這場宴席所花費的資金,恐怕就要抵上他這個鼠主獵人一整年的收入了,更別說這樣的飛艇環遊之旅,接下來還得持續整整的一個月時間......
耶塵凝視著在迎賓大廳處翩翩起舞的表演團體,聆聽著迴蕩在上流空氣當中的動人音律,接著便是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這是一件好事。」
過去所發生的一系列事件,以及那次詭異非凡的第四重夢境,讓耶塵的精神深處仍然積攢了些許莫名的壓力。
因此,眼下由飛艇主辦方向客人們呈現出來的這一道道精彩演出,倒是能夠讓他享受到十分罕見的放鬆方式,從而讓自己的心神沉浸於這片晚宴的濃厚氛圍當中。
畢竟,如此的安逸,對於他們這群經常要搏命廝殺的獵人來說,顯然是極其珍貴的......
耶塵和韋蒙共坐兩側,一邊默默欣賞著舞台上的表演,一邊端起旁邊的酒杯細細品嘗。
打從三個月以前和唐勃在獵人鎮的蜂巢酒吧來了一次痛快的對飲之後,血匠獵人就明白了「小酌怡情」、「酒水所具備的放鬆特效」、「適量的酒精反而還有助於緩解壓力」等一系列道理,因此也就不再像以前那樣滴酒不沾了。
耶塵並不想讓自己的生活刻意向苦行僧靠攏,融入了聖光淨土這道人類國度一整年,他儼然變得比以前更加精通於人情世故,不再像過去那般時時刻刻都警戒著別人想要來偷襲迫害自己。
當然,對於飲酒一事,耶塵也還是擁有底線的。
工作時段,無論什麼理由都不能喝酒,休閒時段,哪怕喝酒也絕對不能喝到酩汀大醉。
他會在兩個極端之間把握到最均衡的點,以此來讓自己的心理狀況達到最穩定的狀態。
清涼的酒水入喉,搭配著視野的舞蹈與耳畔的旋律,耶塵的神色就這麼湧上了更多的愜意。
但是,下一個剎那,青年懸停在唇邊的酒杯卻是突然一顫。
「嗚......嗚......嗚......」
毫無半點徵兆。
那道仿若嬰孩的詭異啼哭聲,就這麼再度傳入了青年的腦海,敲響了青年的心扉。
心頭砰然一跳。
瞳孔急劇驟縮。
面部瞬間凝固。
耶塵的手掌猛然放下酒杯,耶塵的腦袋猛然轉向聲源。
只不過,在那裡,他只能看見一大片熙熙攘攘,打扮精緻的乘客人群。
就好似化作成了一大堆討厭的障礙物,這片人影似乎在有意將那啼哭聲的源頭給死死地遮掩。
「嗯?耶塵?你怎麼了?」
見到好友突然神情劇變,韋蒙不禁嚇了一大跳,連忙詢問起來。
但是,耶塵卻根本沒有理會他的閒暇,整個人當即急躁地起身,朝著側方的一群貴族人士便是疾步走去。
面對如此情形,韋蒙一臉懵逼。
然而,當他從後方見到耶塵那有意背在身後的右手,赫然從袖口以內抖出一把鋒利的匕首,繼而被耶塵緊緊握在掌心的時候......
韋蒙瞬間就意識到了情況的不妙性。
快步穿過歡快興奮的人群,耶塵終是在大廳一角的餐桌之前,望見了一名身穿圓裙的女性背影。
她的雙手向前拱立,似乎正在抱著某樣物體。
與此同時,啼哭聲的源頭也來自於此。
所以,耶塵下意識咬定,那必定是一名嬰孩。
緊接著,強而有力的手臂便是猛然伸出,頗為粗暴地按向這名貴族女性的肩膀,再是將她猛然轉了過來。
唰。
然後,耶塵的眼神就再次錯愕了。
因為,如今被對方捧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