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胡風入漢關,西域邊月滿天山。 .更催飛將追驕虜,莫遣沙場匹馬還!
「踏!」
「踏踏踏!」
周軍的馬匹從小碎步快走,再到奔跑,最後完成加速,蹄聲如雷,帶著磅礴、一往無前的決心沖往穆薩的近衛隊。
近衛隊中新近招募來的士卒們,看著即將衝來的騎兵,手忍不住在抖。壓迫的壓力考驗著每一個人。
穆薩是職業軍人出身,當然知道在火銃陣列之後安排督戰隊。一對一。火銃兵沒有聽到號令就敢放槍者,就地斬首!
「砰!砰!」
不知道,誰開了第一槍,隨即槍聲大作!嗆人的硝煙頓時瀰漫在空氣中。
然而…
本應該慘叫著到底的周騎,並沒有受到火銃的傷害。近衛隊的火銃陣列前,只留下少數受傷的周軍和馬匹。
作為周軍將領,沈遷對周軍火銃的射程非常清楚,牢記於心。他並沒有率隊衝進射程,而是在火銃陣列前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帶著周軍騎兵繞到近衛隊的側翼!
如果周軍騎兵配備了弓箭,其實這應該是一個拋射的戰術衝鋒。然而,京營火器犀利,配備火炮,騎兵是用來衝擊、追殺敵陣的,沒有配置弓箭。
「啊!」
慘叫聲陡然從近衛隊的陣型中傳出。督戰隊毫不猶豫的將前排二十名火銃兵斬首。軍法如山!每一名督戰隊在戰鬥開始前,就得到命令。穆薩即便想改都難以阻止。
命令的傳遞,是需要時間的。
而火銃兵的慘死,引起了近衛隊中的一些混亂。他們是從四族聯軍中挑選出來的勇猛之人。包括督戰隊。不少人都相互認識。熟人被殺,誰會無動於衷?
繞到側翼的沈遷敏銳的發現穆薩的近衛隊在接到旗語後,變陣時的遲疑和緩慢。當機立斷,銀槍前指,喝道:「殺過去!」
「嘭!」
仿佛洪流撞在礁石上。然而,隨即周軍如同鋒利的長刀,將近衛隊的陣型切開,鑿穿。就像是鋼刀切在豆腐上。
「殺啊!」
黃觀見狀,帶著麾下的騎兵小隊,從原地發起衝鋒!
…
從沈遷率兵將近衛隊的陣型鑿穿之後,戰局就已經定下來了!
稍後,戰場的形勢一邊倒。周軍像趕羊一樣的,將疏勒軍沿著赤河南岸驅趕。
有的人掉到河中,就死了。剩餘的,拼命的抽打著馬屁股,只恨不得能飛起來,好躲避周軍的追殺。
張四水指揮著步卒徐徐向前,一路上繳獲、俘虜無數!
在狂奔的隊伍中,波斯人穆薩不斷的回頭,悲憤欲絕!看著那人數並不多周軍騎兵,他幾次都想反身血戰。他追隨著賈拉里總督打紅頭軍,從未有過這樣的恥辱性失敗。
一萬軍隊,對陣一千,竟然能輸掉。恥辱啊!在今天的戰例傳開後,他穆薩-哈希姆將永遠的訂在恥辱柱上。
穆薩的隨從拉著他的馬韁,俯身在馬背上,勸道:「將軍,不能再戰了。趕緊逃吧!不然會沒命的。」
「是啊,我們回疏勒城再戰。」這名隨從的意思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穆薩神情猙獰,不斷的掙扎,但最終只得悲嘆一聲,仍由著隨從將他帶出戰場。
風中,戰火的硝煙正在徐徐的消散!
…
葭蘆館城的城頭,夏季午後的烈日照射在磚牆上。
戰鬥從清晨打到午後,還未結束。這時,賈環早已經放下手中的千里鏡。戰場已經偏移。
賈環等待著。喉嚨微微乾澀。他從早晨到現在,沒有吃飯、喝水。帶兵,他不懂。但是他讀歷史,知道明末著名的文臣盧象升是怎麼做的:軍中嘗絕三日餉,象升亦水漿不入口,以是得將士心,戰輒有功。
後勤之事,他已經安排龐澤、柳逸塵去做。一定要將熱飯熱水送到前線去。
然而,能不能贏,大勝?他不敢斷定。戰場之上,反敗為勝的事情不在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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